第1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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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齐神情有些恼火:“跑什么?”

她的脸红得像微醺的太阳,不停颤动的睫毛好似正在展翅的蝴蝶,白皙小巧的下巴翘起细微的弧度。她却偏着头不看他。

顾君齐怒意更旺,伸手大力地将她的脸扳正面向自己,对上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杏眼。

他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粉唇,低声问:“这里也是化了妆?”

冰冷的指尖令她浑身一震,甘恬颤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像这样。”顾君齐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再迟疑地低头吻向她。

嘴唇接触不到两秒,顾君齐又一次被甘恬推开,她当真使出吃奶的劲儿,不仅推开了他,整个人也倒在了身后的墙上,后脑勺一阵钻心刺骨的钝痛,甘恬皱着眉揉了揉脑袋。

顾君齐被她接连推开,脾气也上来了,他翘起唇角讥讽道:“甘恬,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明明看到了却装作不知道,我猜想你可能是要面子觉得自己主动了往后就低人一等。那好,我主动。可你看看你这样子,你当你是圣女贞德还是圣母玛利亚?贞洁烈妇演给谁看?”

他的薄唇不断吐出刀片般锋利的字眼,句句扎在她心头,狠且准。心脏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汩汩地淌着血,甘恬眼眶胀得发酸,喉间阵阵窒息,他喜欢她,即使喜欢她,他也一样能说出伤害她的话。

顾君齐上前两步,他像是想起什么,抬了抬眉毛,眉宇间的疑惑有了些微释然:“难不成是何蒙舟?也对,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也是一段佳话。不过你前脚会完他,后脚就进我家,你说他要是知道会怎么想?”

她一怔,随即了然。多嘴多舌的程安安,枉自己还把她送回家,她倒好,一转身就打小报告。余光掠过他泛白的指尖,甘恬抿了抿唇,想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她的沉默却如同盐水泼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他冷笑道:“默认了?”

“不是……”她无力地说着,却又觉得她不该这么软弱,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他。

竭力抑制发颤的身躯,甘恬用平稳的语气说:“那你呢,每次都只考虑你自己的想法,别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你根本不在你的思考范围,你吻了我又说这种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鱼大肉吃腻了,假期无事撩拨一下寡淡无趣的女邻居打发时间?”

她想起方才的备注,继而平静地说道:“我是看到备注了,那又怎么样?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们这些在花场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的公子哥,说点俏皮话做点暧昧的动作,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不是无师自通吗?”

尽管她忍着流泪的冲动,泪水还是无法抑制地溢了出来,她用手背胡乱擦拭着双眼,心想,到底段数太低,端架子摆谱子的能力都要减半。她浑身抖得像是患了帕金森综合症,心肺几乎颠出喉咙。

顾君齐双掌握拳,骨骼相互挤压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他气急,他以为她是榆木疙瘩没开窍,却不想她自始至终认为他对她不上心。

他突然就平静下来,笑了笑说:“我又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他从衬衫口袋摸出一张卡掼在桌上,“以后你不需要再牺牲私人时间照顾喵喵了。”

甘恬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的背影,张张口却语不成句。她极想告诉他,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没有想好该如何理顺这段关系中的脉络,话一脱口,就收不回来。还未告诉蒋似心,她就先歪曲了他的心意。

她听着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像剪断了线的木偶。

贝贝刚睡醒,一摇一摆地跑过来,它睡眼惺忪地对甘恬叫唤一声,甘恬蜷缩着身子,痴痴傻傻地坐着不动。贝贝呜咽了一声,垂下头嗅了嗅桃木地板上铜钱大小的泪迹。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决定命运,没有磨合就甜甜蜜蜜恩爱到老也不太可能

☆、12。30

受了凉,原本就未痊愈的感冒再一次加重,甘恬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她翻出顾君齐给的几张卡,躺在床上打量银…行卡上的字眼。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她却还在想着昨天的事。去把卡还给他,再告诉她的心意吧,她想,她暗自给自己打气,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啊。

一躺下,鼻子就不通气。甘恬也顾不上这么多,她的想法一秒钟变换一次,一会儿觉得她没错,一会儿又想去道歉。这样犹豫不决无法定夺地持续到下午,她慢吞吞地起床,洗漱一番后,往前走两步又遄返,她还在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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