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1/4页)

漫夭静静的躺着一种来自心底的疲惫悄无声息地伸张了出来,她睁着眼睛都会觉得累。依稀记起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萧煞曾说,如果她不想嫁,他可以带她离开口那时候,他豁出去自己的生死,她心里是感动的,可如今,她侧过头,看炎炎夏季的夜里凉白的月光打在那个坚毅的身躯,说不出的寂寥之感。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疏漠,道:“萧煞,你……为什么而跪。”

萧煞垂着眼,盯住面前的浅灰色地砖,紧闭着嘴,眼底隐现挣扎的苦痛,尽数掩埋在黑暗之中。

等了半响,还不见他答话,漫夭自嘲而薄凉地笑了起来,淡声道:“既然没有原因,那就别跪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萧煞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缓缓抬眼,遥遥望着床上躺着的女子,他的目光似是有万十话却不得而言,坚毅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

漫夭移开目光,对着窗外清幽的一轮弯月,轻喃道萧煞,你可知道?在这个世间,只有你和泠儿,是我从来都没有防备过的人”,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信任的门,中剑落湖,身体飞出去的时候,狂奔至崖边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的眼神悲中常痛,半张面具下的嘴唇颤抖着没叫出的“主子”二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萧煞身躯一震,心里就那么生生被扯开一道口子。

漫夭冲着他摆了按手,语带疲惫道:去罢。”

沉缓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萧煞慢慢走出了清谧园,刚出门口,只觉耳侧一道劲风袭来,冷芒闪耀而出,直刺心口,他眉头一动,反射牲地避开铎芒,用手架开来人的长刻,反手一掌便拍了过去,正中来人胸口。

只听当啷,一声,铁器击地夹杂着那人的一声闷哼。

萧煞定睛一看,怔了怔,皱眉道“泠儿?你这是干什么?”

泠儿踉跄着大退三步,捂着受创的胸口,扭头狠狠地瞪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责备,气道:“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你“你真该死!”主子中刻落湖,戴面具的黑衣人飞奔而来,那紧张和悲痛的眼神与她同出一撤,她也许迷糊,也许贪玩,但她并不笨,那样奇怪的神情,熟悉的气息,令她隐约觉察出这人的身份,但她并不确定,直到方才她躲在外面听到主子说的话时,才肯定那人就是萧煞。要不是怕主子难过,她真想直接冲进屋里去。

萧煞撇开头,闭着嘴又不说话了。夜晚很是宁静,空气炎闷,连呼吸都带着灼燥,闷闷地堵在心口,让人喘不上来气。

泠儿又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主子做这些事?是谁让你做的?如果皇上知道你伤了主子,他一定会惩罚你的。”

萧煞嗤笑一声,看着泠儿单纯的眼睛,冷冷道:惩罚?哼!你要真是为她好,以后就别再给他传消息,皇上”,不是你用眼睛看到的那种人。你自以为这样是为她好,但迟早会害了她。”

你胡说!”泠儿见他不但不回答她的问题,还说启云帝的不是,愈发的生气道:皇上是最疼主子的人,他是主子的哥哥,绝对不会害主子的。

萧煞讥讽冷笑,因心中有事,不想与她多做料缠,便错过她大步离去。

翌日,临天皇偷旨,尘风国王子身体不适,赏花宴延后七日。漫夭在床上躺了四日,才渐渐好了些。这四日,傅筹每天下了早朝便回来陪着她,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七日后,赏花宴设在京城北郊之地。云莲山避暑别宫是专供临天皇及其嫔妃、皇子公主们做度暑之用云莲山钟毓灵秀,清幽雅静。别宫内亭台楼同,假山怪石,建造得精美绝伦;云桥曲水,竹林碧湖,幽静如画。晚宴设在圣莲苑,苑中有一个巨大的碧塘,碧塘中央三座水台楼阁呈三角形凌水伫立,设计精巧自然,并相通相连。楼台四月翠碧色莲叶铺满整座池塘,完全看不见浑浊的水面。六月莲花齐放,各色争艳,美不胜收。

漫夭随傅筹到来之时,离开宴还有多半个时辰,但观荷殿已是热闹非凡。殿中文武百官及女眷们分聚几处,聊得甚是起劲,殿内气氛融洽极了。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些精心装扮过的官家贵族小姐们,只见她们一个个的环肥燕瘦,妆容俏丽眼中盛满期盼幢憬的神色,偶尔娇笑几声,以袖掩面,作娇羞状,真真是人比花娇,压下一碧池的莲色。赏花赏花,原来赏的并非池中之花,而是美人。漫夭想起傅筹说过,临天皇设此宴会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目的是为尘风国的王子选妻,而另一个目的不知是什么?

见傅筹与漫夭到了,众人立刻都笑脸迎了上来,官面寒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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