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似乎看穿了法师心中所想,男人有些讪讪。

“一个搞占卜的,我根本连脸都没见到。”

塔·拉夏的目光中隐隐流露出少有的捉弄。

“比起相貌来,你更专注的不是身材吗?”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男人跳起来,表情严肃地申明:“我像这么肤浅的人吗?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充满哲人气质的品花人,若被女人吸引,必定是因为她的灵魂令人回味无穷,就像我老婆。”

“哈,灵魂。”塔·拉夏知机地用不屑的态度为这个讨论划下休止符,若不如此,这个男人完全会将正事丢一旁,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那么,那个女人,是个怎样的家伙?”

男人被噎得一肚子闷气,但话题转到他的遭遇时,脸上又绽放出奇怪的光彩。

“一个身穿斗篷的女人,当她纠缠我的时候,我还有些不耐烦。”他加重了“纠缠”这个词汇,玩味地说:“不过我这人气度平和,所以有陌生女人前来打扰,也不介意听听,人家也得养家糊口嘛。”

“别老绕弯子。”

“好的,好的,真没耐性,看来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我们得找个时间谈谈,否则被你大嘴巴说出去,还不知道我的形象要被积毁销骨成什么样子。”男人一边嘟嘟抱怨,一边继续述说自己的经历:“我和那女人谈了一阵,忽然觉得她的身上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看上去不像那种靠话术讨生活的骗子,虽然她的脸藏在兜帽里,但我还是有一种预感,她将要告诉我的,将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启示!”

塔·拉夏皱起眉头。

“不是魅惑术?”

“不是!当然不是!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男人固执地说。

“好吧,这个问题暂且放一边,我很好奇,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确信她有真材实料?”

“感觉,知道吗?算了,你这种书呆子肯定不知道。她当然不会去猜测我的过去和烦恼,你知道这种手段有多么愚蠢俗气,我一听就厌烦。她的斗篷里射出两道幽深的光,似乎能够看到我的心底,她的声线就像空山鸟语,余韵十足,我和她闲扯了一会家常,她也不觉得厌烦,我觉得和她相处真是一件令人舒畅愉快的事情,她的话不多,但是个很好的听众,似乎有一种力量让我把心窝子的话都掏出来。”

“原来如此,还是你主动挑起话题的吧?”塔·拉夏轻笑起来:“你反过去搭讪她?”

“什么搭讪,说得这么难听,这叫交流,我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做这事,很紧张的样子,盯着我老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真是令人尴尬。”

无论男人怎么争辩,但是在塔·拉夏听来,还是有种“魅惑”的力量在使怪,这是一种他一直无法彻底解读的力量,它的可怕就在于,即便其过程在他人眼中存在十分明显的特征,但承受者却全然不觉,理想偃旗息鼓,感性主导一切,除非有一面能够照出自己原本模样的镜子,两相比较,否则只能越陷越深。

但是能够让自己这位经验丰富的好友身陷其中,必然不是简单的手段,这样的人物,或者说,拥有这种等级力量的组织,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一个。

那也是个以占卜者为核心的组织,在法师塔·拉夏看来,无论其他人称呼她们是“先知”也好,“贤者”也好,但都脱离不了这个最基本的概念。

组织有几个明显的特征:

一、成员为女性。二、精于占卜。三、拥有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毋宁说是魅惑力量。四、地位最高的是盲人。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眼睛,反而能够不受到表象的束缚,更容易看清本质的缘故,人们虽然看不起盲人,但另一方面,参考对自己来说神秘莫测的物事时,比起相信拥有眼睛的自己,更相信失去眼睛的女性。

相传女性拥有着强烈的直觉,在法术的研究中,也有无数例证试图展现其魔性的一面。

简单说来,塔·拉夏觉得这是因为女性拥有“生育”的能力,其存在最为贴近“起源”和“诞生”的本质。这对于生命来说,无论是本能还是后天的认知,都会产生致命的诱惑。

不过这个组织并不活跃,他此时也只是在高层的阴影中窥到一鳞半爪,并逐渐生出一种恐惧感——它在所有人都还没自觉的时候,已经悄悄地渗透了金字塔社会的顶端。

对于一名法师来说,无法确定和把握的物事被称之为“禁忌”。纵观人类的历史,对待禁忌有两个最基本的做法,一是避开它,一是了解它。法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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