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贰壹:辩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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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冕转过身,只字不言,提起襦裙,快步走进了院中。

梁兴见因为自己的话让主公脸上有不愉之色,赶忙小跑着追上来,安静跟在窦冕身后。

窦冕径直走入厅堂,只见食案与崭新当然草席被整整齐齐的暗访在厅堂中央,食案之上摆着一碟色泽艳丽的炒肉,在昏暗的油灯照射下,就连食盘中的粟米饭也让人充满了食欲。

窦冕没有理会站在食案边的踧、垢,直接走到食案旁坐下,趴在食案之上狼吞虎咽起来。

梁兴本来还以为窦冕在生闷气,一见窦冕入厅之后直接去吃东西,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暗长舒一口气。

待窦冕饭食用毕,胡偃与众人有说有笑的从院中走了进来。

梁兴对站在食案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半大孩子乖巧的撤下食案,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胡偃也不与窦冕客气,走到窦冕右下首轻轻坐好,双手并放在膝盖上,眼光看向窦冕。

“不知公子欲做何事,还请公子明示,以便在下可以回去如实禀告文祖公。”

窦冕拿起衣袖,大剌剌的擦了把嘴,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众人:“梁兴!带众位入座!”

梁兴对众人拱了拱手,而后一一排起坐次来,待安顿好众人后,自己走到门口关好房门,而后小小退几步,轻手轻脚的坐在左边末席,扭头看向窦冕。

窦冕见众人安坐毕,似有所想的说:“今儿刚回来的时候,梁兴曾说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此话不假,然此话亦不真也!”

“何意?”胡偃疑惑的看向坐在末席的梁兴。

“不关他的事儿,而是我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不过这看法对于现在来说,有些遥远。”

“不知是何看法?竟能引出此能言语?”

“天地定位,否泰迭其盛衰,月着明,亏昃贬其贞满,惟神莫测,尚乃盈虚,矧兹王道,能无悔吝。”

“嘶!”胡偃与坐在自己下首的勾驹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天下咸服,四海归一,何来尚乃盈虚之说?”勾驹面色阴郁的说。

“咸服?归一?”窦冕半眯着眼睛,脸上嘲讽之色:“你以为我是自幼生于宫墙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黄口孺子吗?”

勾驹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开口反驳窦冕。

窦冕指着左手边的几位:“高悛乃并州刀客,黄牧乃凉州木奴,至于剩下的这平匣、嵘奴、臼町,这些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军士,若是天下太平,怎会跟我至此?”

“诶!西北乃是例外啊!天下不闻战事久矣,此事不过例外罢了!”胡偃解释道。

“显德兄,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傻吧?”

“难道不是?”

窦冕看了眼梁兴:“这两年我不在京,你把长安听到的事说出来让兄长听听。”

“喏!”梁兴站起身向胡偃拱了拱手:“延熹五年七月甲申,艾县贼攻长沙郡县,杀益阳令,众至万余人;,谒者马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睦、度奔走。零陵蛮亦反。冬十月,武陵蛮反,寇江陵,南郡太守李肃没。据小子所知,长沙蛮自延熹二年以后,无一年不反。”

“此事不是被平定了吗?”

“没有!”梁兴面不改色的说:“延熹六年七月,桂阳贼李研等寇郡界,武陵蛮复反;太守陈举讨平之。宦官素恶冯绲,八月,绲坐军还,盗贼复发。”

“如此不过腋肘之患罢了,不影响大局。”

窦冕摆摆手,示意梁兴坐下,自己徐徐开口道:“韩非云:千丈之堤,溃于蚁穴,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窦公子,严重啦!”胡偃摆摆手反驳道:“如今穷四海大荒之地以闻帝听,使陛下威德加于四方,如此撮尔小丑,天兵一到,弹指可灭!”

“我曾听闻: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塕然起于穷巷之间,君所见者,不过蝇苟而已,天兵所灭者,唯惧法不责众也!”

胡偃脸色霎时变得阴沉无比,一手指天,一手加额,气愤的说:“夫拥天子执政者,唯三公而已,权柄政令皆出于其手,自梁大将军引颈受戮,至今已六年有余,天子以现圣主之相,如今所缺者,唯时而已。”

“圣主?哈哈哈……”窦冕满是大笑着看向胡偃:“余窃闻良医知病人之死生,圣主明於成败之事,及其遇明君遭圣主也,运筹合上意,谏诤则见听,尧舜率天下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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