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又是他们!早有传闻他们在秘布军队,看来是真的。”

“穆!快把穆找来!”

“快把穆将军找来啊!他去哪儿了?!”

“穆将军不在这里。”短暂的停滞过后,艾伊塔将最后一句祷词念完,然后放下手里的刀,转身对那些人道。

那些人因此再度静了下来。

情绪这东西是可以被传染的,激动或者平静,只要被一个人特别显露地表达出来,其他人立刻会被同时影响到。

艾伊塔平静如念祷文般的话音,令那些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一时惊惶失措的人暂时恢复了平静。

“这种时候穆将军去哪儿了?”之后听见有人问她。

“他在两天前被王派去了底比斯,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众人沉默。

对于这样重要的调遣,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女祭司了解得清楚,这种不悦感即使没有一个人说出口,要感觉到却也并不难。

从之前到现在,我能明显感觉到这女人在那群人中间的孤立,也能明显感觉到她为止而强硬的独立,这些特征如她的种族一样排斥在那些人之外。而她却始终在不露痕迹地令自己成为这些人所瞩目的焦点,并按着自己的步骤进行着祭祀,仿若她背后那座最强的靠山依旧还活着。

或者,斐特拉曼并非她唯一的、最强的靠山?我想。因为这样一种局势,很显然,即使她再怎样强干,以她一个女人的身份,异族的位置,那是根本无法控制得住的。

“现在我们不得不要尽快了。”之后,我听见那女人再道。“阿蒙教徒伙同叛军的入侵,他们必然是为了王的尊体而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王的身体落到他们手里,不能让他们侍奉异教的手玷污了我们的主人。”

“但没有穆将军的军队,城里守备完全不足以支持到援军的到来。”

“那就放弃死守,我们暂时撤离。”

“撤离孟菲斯??你疯了!如果这些人里混有喜克索人的军队,那不是正好给他们一个占领主城的契机?!”

“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做,法塔里亚目斯大人。死守,等他们全部攻进成,亵渎王的尸身么?”

问的人一阵语塞。

“还有谁想守城。”见他不再吭声,于是女人提高声问。

没人回答。

于是她道:“所幸这里离沙漠近,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你们几个,把王的尊体带上,先从秘道离开,仍照原定方式去墓室。其他人同我一起把这里一切需要的东西全部带走,留两个人,在我们走后把这地方烧了,记住,火势控制住不要影响到上面,以免被人发现找到这里。”

一连串的吩咐,在这女人嘴里有条不紊地倾倒出来,并没有任何迟疑地命令着所有地位高过于她很多的男人。

仿佛此时,她不是法老王的姬妾,也不是个祭司,而是个女执政官,女宰相,或者……女法老王。而有意思的是,那些男人似乎全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完全按照她的意思在做着,沉默并且迅速。以此看来,显然那些他们口中的异教徒,以及叛军的军事力量,可能远超他们驻城部队的数量,不然他们不会在听到这消息后这样惊慌,这样看来,类似的事情可能在这个国家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生过,但过去有斐特拉曼在,有穆在,所以大局尚能控制,而此时这两人全都不在,于是他们心理已经全都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道白布蒙住了“我”的全身,至此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很多只手把“我”从祭台上抬了起来,放到一块板上,然后前行,很快离开周围安静的混乱,进入一条静得令人有点压抑的通道。

我想那应该是条很窄很低的通道,因为里头回声明显比仪式房里小了很多。他们抬着“我”快步朝前走,一路无声无息,片刻,随着一道门吱呀一声轻响,一股干燥的气流随即扑面而来。

虽然隔着一层布,我仍然看到了太阳的光线,灼热刺眼,透过布料白茫茫一片朝我压过来。

原来,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已经就那样过去了。

而我在娭毑家的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我无从知晓,事先怎样也完全没有料到,这大脑中的一行,会行进如此之久。

否则我会就这样贸然地闯进来么?

这问题,我却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我自己。

那之后,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我无法去计算时间,只能凭着眼前日照的强度和角度,来判断可能到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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