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我点点头,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关心则乱,失了判断了。

“而且我想,他可能也在观察你。”他接着道。

我皱眉,“观察我?看我有没有资格做皇后?”

“他需要一个足够聪明但不能太有野心的女人站在他身边,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之前的不争不斗做的很好,现在也一定要继续沉住气。我觉得当他感到满意的时候,可能会将你推向前方,让你自己去争得这个后位。”

“那会是什么时候?”

凌御霄好笑的看着我,“晏影真的以为我无所不知吗?你现在只能等,等他想让你有所行动的时候再动。”

封后

虽然讨厌这种被动的局面,但我还是听从凌御霄的建议,继续过起了不做不为的日子。

皇帝则是依旧态度不明,一个月中召我侍寝两三次,算不上宠爱,也不算冷落。陪他上床开始渐渐的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男女之间总是这样,有了第一次,以后也便习惯了,更何况他还是对女人极有经验的男人。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懒得再猜,每次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我时,我都会避免和他泛着幽蓝的眼眸相对,因为我看不懂他,也不希望他能看得清楚我。

至于太后,她见皇帝好像并不是那么在意我,而我在她面前也从来都沉默寡言,渐渐的也就对我放松了警惕,不再日日找我的麻烦。我为此着实松了一口气。谁也不会愿意每天一大早就被一个老太婆辱骂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月,朝中催促他立后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且大多是拥立谢、楚二贵妃的,他听得不胜其烦,据说前几日还在朝臣面前龙颜大怒,宣称立后是宗人府的事情,朝臣不得再议。

气急败坏本身就已经是压制不住局面、心烦气躁的表现,很难想象沉稳如山的他竟然会被逼到那种程度,又或者那只是他在做戏?以我对他的印象,恐怕后者可能性多一些。

可是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呢?我真的怎样也想不明白。

不过进宫这几个月中,我深深了解到,像他和睿王这种从小在权力斗争中浸淫的人,他们的心机也好、权谋也好、为人也好,都是我这个在山野市井间长大的人永远无法比的。我引以为傲的剑和各种能力,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权势角逐中,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

在我看来,我目前唯一的优势就是有玄和睿王的支持,这绝对是我一开始决定进宫时料不到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啊,感觉有点累呢。

不过身处权力中央的他恐怕更是心力交瘁吧。奇怪的是我明明应该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自卑的时候,我竟然经常是在可怜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他。以他的心智才能,若朝中没有世家权臣当道,不用整天为保住皇位挣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吧。可如今却只能做个平庸到近乎昏庸的皇帝,他的心中想也是极苦的。

这世上是不是无论是谁——从市井小民到天下至尊——都活的很苦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经常困惑的想,已经沉沦的我们又能回头向哪里呢?我们似乎哪里也去不了,只能越沉越深。

所有的矛盾,终于都在太后的寿筵上激化到了极点。

我为了避免见到谢弘,不得不在这种朝臣会出席的场合称病缺席。太后自然不会信,还特意派太医来替我诊病。不过装个病,对我这种操控经脉的大行家来说,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太医果然说我染了风寒,不宜见人。最后我只是派人送了寿礼了事。

也因此,第二天我才听说,太后在席间提出要皇帝立谢妃为后的事情,本来皇帝只是推托不应,太后一再相逼下,母子险些当众翻脸,后来皇帝不得不让步应承几天之内必有抉择,太后也只得作罢。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帝竟然会在第二天晚上,全无预兆的第一次驾临毓宁宫,来探我装出来的病。

那时候我正素面散发的躺在床上,翻看着《秦史》——没办法,对权谋不甚通晓,就一定要恶补啊——突然听到外面脚步散乱起来,忙把书放在一边,正要叫宫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却见他俊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视线中。

我急忙爬起来就要跪下接驾,却被他一把按住,“爱妃病了,就别动了,朕不会怪罪。”

口里说着“谢皇上”,眼睛却瞪向了跟在皇上后面进来的我的近侍小宁子,恨他竟然不通报一声,哑巴了吗?他害怕的低下了头。

凌御极见我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失笑道,“爱妃莫怪他,是朕叫他不要通报的。况且爱妃素面朝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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