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长谈红山港码头经营权的问题吗?你这样急匆匆赶过来,那边怎么办?”

严耀钦轻描淡写地回答:“推了。”

卓扬忍不住皱着眉头算计起来:“可是政府马上就要换届了,刘司长的权限没几天就到期了,等到新人上了台……”

“能攻下来一个刘司长,自然有办法攻下旁的什么张司长王司长,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严耀钦手指捻了捻卓扬的发梢,见已干了七八分,将毛巾放好,又捡起吹风机将残留的湿气小心烘干,这才打断了儿子的话,甜言蜜语地开解道:“再说,多少个红山港能抵得上一个阿扬?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样子,舍去多少都值得!”

明知道言语是最当不得真的东西,卓扬却忍不住露出了傻气的笑意,跟着又摇头轻叹:“这样不好,严先生,都不像你了。做事太冲动不计后果,让我有种自己是祸水的感觉。”

严耀钦伸出大手去拍了拍儿子的头:“谁叫你是个宝贝呢,别说祸水,就是你想祸国殃民、为祸人间,我也得要倾力纵容着你啊。”

卓扬有些不满地推开严耀钦的手,豪不理会那些肉麻的表白,只严肃地抗议道:“以后别这样向下拍我的头了,会长不高。”

“你已经可以了小家伙,起码达到亚洲男性的平均身高了,还要长多高?”严耀钦无奈地笑道。

卓扬伸了伸懒腰,假意思考着:“嗯……起码要赶上你!”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严耀钦将枕头拍打松软,又把儿子塞进被子,不紧不慢答应着:“好,好,先等你年纪赶上我再说吧。”

卓扬一撇嘴:“那你可要慢点长,等着我啊,爸爸!”

爸爸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摆明了是在戳老严软肋逗弄他。严耀钦果然脸色一沉,轻松将儿子掀了个个,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敢不敢再说一次?”

卓扬扭了两下没躲开,闭着眼气鼓鼓抱怨:“老严,你这是家庭暴力,再这样我就要离家出走了。”

看着儿子迷迷糊糊的样子,严耀钦很想伸出指头捏捏他渗出细细汗珠的鼻头,手抬起来,却又不忍心打扰到他的睡意,于是无限怜爱的压低声音轻轻笑道:“傻儿子,想离家出走,也得先回了家再说啊!”

严耀钦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第二天一早,已经帮罗根太太请好了律师,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找了个专业的看护二十四小时照顾她,唯恐她在巨大的打击之下悲伤过度而拖垮身体。

罗根先生的遗体在空难中损毁了,他生前也没有留下任何遗嘱。鉴于其基督徒的身份,严耀钦做主联系好了附近一家教堂,届时会以衣冠置于棺椁内举行葬礼。

这一次出行太过匆忙,来不及周密安排,只带了几名必要的人手,张崇久显得有些紧张,精神一直是紧绷着的。不管是记挂着里岛被临时丢下的大量重要工作,还是出于安全考虑,严耀钦都希望能尽快处理好一切,带着卓扬返回里岛,以免节外生枝。

早上出门的时候卓扬还在熟睡,想来昨天发生的事已让他身心俱疲了,严耀钦舍不得吵醒儿子,只吩咐阿义留下看着,待卓扬醒了一定要盯着他好好吃饭。

忙碌了一整天,眼看着事情都很顺利,严耀钦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考虑起等下和卓扬一起去哪里吃晚餐,却完全没留意到,有辆深灰色的小货车,从远处不紧不慢地一路尾随而来……

☆、无妄之灾

暮色渐浓;夜雨如针;迷蒙路灯逐次点亮。

一辆暗灰色小货车沿着亚拉河南岸飞速驶过;瑰异的霓虹光影如水波样从车窗玻璃上流淌而过;晃得驾车人面庞忽明忽暗。穿深蓝工作服的男人大力握着方向盘,双眼直直盯住前方的黑色轿车。因为太过紧张,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着;长及下颚的疤痕愈显狰狞。

昨晚的打探扑了个空,男人心有不甘;故意一大早鬼鬼祟祟跑来了卓扬家附近;借助街角建筑物的遮掩,偷偷注视着那座院落里的一切动静。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没有等到儿子;反而等来了一个与他有着无数恩怨纠葛的高大身影。

当男人确认了被簇拥着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正是严耀钦;那一瞬间,他的内心笼罩在了恐惧之中,即便对方并未留意到这辆毫不起眼的货车,他依旧胆怯地整个人伏倒下去,躲在了驾驶座下面。

等严耀钦的车子走远,男人心有余悸地探出身来,随即对自己刚刚的本能举动感到耻辱又懊恼。

同样是堂堂七尺男儿,姓严的是名成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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