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听了顿时绝倒,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怎么打听来的,八个村子的消息她都打听到了。

说话间,化妆师就把她的脸给化好了。比起盘头发,化妆倒是没用多长时间,大概二十分钟就搞定了。化妆师是个熟手,化妆很快。乔天恩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形象,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整个脸就像中了绝命书生的“面目全非掌”,打一百通“还我漂漂拳”也变不回来了。婆婆对这个形象倒是非常满意,她在化妆师恭维“新媳妇很漂亮,身材很不错”的话语声中,慷慨地付了20块钱走了。乔天恩看了婆婆付钱的数目,又很想当场撞死。前世她剪个头发都要一两百,这次全套的新娘化妆盘头才花了二十。

化妆回来后在大姑子的指挥下,乔天恩开始穿红内衣裤、袜子,穿着大红的婚纱——这是当地改良的风俗,满足了广大想穿婚纱的新娘们的要求,同时又不得罪广大不喜欢白色的婆婆们,而且全身都红通通的,吉利。穿完衣服,葛志芬交给乔天恩一条红腰带,让她系在腰上。

乔天恩摸了摸,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姑子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边给她系腰带,一边笑呵呵地告诉她,这里面装的全都是刚从信用社换的新钱,一共有108块,表示“腰缠万贯”。

乔天恩先是一雷,接着喜气洋洋地说:“大姐,这腰带回头就给我了吧?”

葛志芬说:“那哪儿行,这结婚当天的礼钱、份子钱都得归咱爹妈。这腰带也得还给咱妈,哪有小辈人拿的道理!”

乔天恩耸耸肩,“哦”了一声,本想算了,转念一想,不是这么回事。她记得回东北之前,葛志军和她商量过,办酒席的一万块钱由他们自己出,为此两人带了一万五千块钱回的家以防万一。怎么现在这大姑子说话这么目中无人呢?

她马上就问了一句:“大姐,那按咱这儿的道理,是不是酒席的钱我和志军就不用出了?本来嘛,谁出的钱,谁就收钱;不收钱,也就不用出钱,对不对?”

她就是成心添乱,本来米粒儿自己就挣得不少了,这婚礼上仨瓜俩枣的钱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是凭什么大姑子说得天经地义似的,这份子钱她就不该拿呢?

葛志芬听了顿时语塞。本来她还想用乔天恩不懂这里的风俗把她糊弄过去,谁知道这个弟媳妇年纪轻轻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尴尬地一笑说:“按道理说……是……不过……你们也不在乎这点钱,是不是?”

乔天恩笑笑说:“大姐,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要不然,我还得琢磨,咱这儿的风俗怎么净跟常理拧巴呢?没说的,婚礼上这份子钱,我们不要了,都给咱爹妈留着吧!”

她大笔一挥地说不要了,葛志芬气得直磨牙:本来也没想给你好不好?可是乔天恩既然这样说了,她还不能不领情,“你能这么懂事就好了。我替爹妈也谢谢你了。”

乔天恩暂时放开了这件事,心里却极不舒服,想我乔天恩替米粒儿结了一次婚,给大姑子的孩子的见面礼就用掉888元,办酒席花了一万多块,改口费才挣了88元,现在连一条装了百八十块钱的腰带都得不着,我亏大发了我!

她一边摆弄衣裳,一边琢磨这件事。反正葛志军是指望不上了,看米粒儿以后能不能把他改造过来,现在乔天恩是来不及了,她只能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搞定大方向。

很快,老葛家的酒席就开宴了。院子里,堂屋里甚至偏房的炕上都摆上了酒席,家里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人。乔天恩,跟着葛志军的后面到处给人敬酒,每敬一处,鞠躬无数,听好话无数。

乔天恩鞠完躬,马上就被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简称婆娘拥着进了新房,然后关上门严阵以待。结果外边响起了震天的叫喊声和拍门声,大有破门而入之势。几个婆娘把乔天恩往炕上一放,立刻就high了,隔着门和外边的小伙子们喊叫厮打,大家乐此不疲。

乔天恩从凌晨起床做头发化妆到现在,快十个钟头了除了举行仪式的时候吃了一根面条,几颗花生、两个大枣,就是起床吃的那块发糕,饿得前胸贴后背。她看着新房里啥也没有,饿得半死,要出去找点吃的,顺便再上个厕所。一个婆娘赶快拉住了她,大惊小怪地说:“大军子家的,你可不能出去,回头被他们抢走了,我们可不管了!”

“他们抢我赶嘛呀?”乔天恩不理解。

“他们把你给抢走了,回头你身上的这些金首饰全找不回来了。要是趁着乱,再让人占了便宜就全完了。”

另一个婆娘绘声绘色地讲起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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