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用温水化开了给娘娘喂下去。

一阵忙乱之后,裕妃醒过来,却不说话,眼睛只盯着还跪在地上,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小顺子。冯嬷嬷见状,暗叹了口气,示意小顺子往下说。

战战兢兢的小顺子被冯嬷嬷锐利如锥子一般的目光刺得头皮发麻,恐惧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完了,连头也不敢抬。冯嬷嬷挥一挥手,早有人把他拖了下去。小顺子心里明白,阮总管都因为给五阿哥求情被皇上打了板子,依娘娘的性子,自己今天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闭紧嘴巴也许娘娘还能饶自己一条小命,哭喊求饶只会死得更快。于是小顺子一声不吭地就被拖了下去,自去领板子不提。

弘昼挨了顿板子,好在行刑的小太监们颇有眼色,五阿哥以前也没少挨板子,上下早就打点好了,看着打得风云变色、血肉模糊,实际上却没伤筋动骨,请了太医敷上药,将养一二十天也就好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虽然是圣天子,可也是父亲,一怒之下喊打喊杀,真要打完了回过头一想也是会心疼的。皇上一心疼,有些人就要倒霉了。再说,皇上一贯宠爱五阿哥,而且还护短,打完了又迁怒旁人的事,皇上也不是没有干过。养心殿的总管太监阮禄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在皇上龙颜大怒时,阮禄非常坚决地跪下给五阿哥求情了,不但挨了板子,还罚俸半年,算是同甘共苦了。

五阿哥被圈到了宗人府,阮总管挨了板子也被抬了下去,皇上还余怒未消,想起五阿哥怒气冲冲地前来,却不是为了谢恩,而是要抗旨,顿时脸色继续阴沉,半日才对贴身近侍苏培盛道:“去叫人给朕查查乌雅氏家的这个六小姐是何许人也,竟然将朕的儿子迷得这样忤逆不孝来!”

皇上是人精。苏培盛心道。五阿哥虽然口口声声只称不娶伍什图大人家的千金,却并未说是何原因,想是为了保护这个六小姐吧?可皇上是何许人也?粘杆处又岂是吃素的?

五阿哥刚才携裹着怒气而来,恐怕人还没到养心殿,他身边的大小事就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陕西学政王云锦可是前车之鉴。王大人上朝回家,闲极无聊约人打叶子牌,没玩几局就少了一张牌,谁能想到次日皇上居然和颜悦色地问话,末了还把他丢的这张牌赏了下来。王大人当时不敢有异色,后背却是大汗淋漓,回到家马上“偶感风寒”,结结实实地“病”了好几日。你说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皇上不知道的?

说起来,皇上是太后乌雅氏所出,跟忠毅侯爷还可以说是表亲,乌雅荣蕙还是皇上的表侄女,只不过牵涉到了五阿哥,居然就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天意难测。苏培盛一路嘀咕着领了旨意出去。

五阿哥被圈,忠毅侯爷被皇上无端训斥,出主意冲喜的庄亲王也被训斥,熹妃因管教不严受了皇上冷遇,裕妃病倒了,太后也病倒了……这大大小小的事连起来足够又引起京城一次地震了,全都是由五阿哥抗旨拒婚引起的蝴蝶效应。

现在京里人人谈婚色变,一应婚嫁全都搁置下来了,关于宗人府请求给其他皇子宗亲指婚的折子也被留中不发,虽说不可揣摩圣意,但所有人都在揣摩,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有伍什图颜面扫地,万分郁闷。大家都知道皇上要指婚,谁知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与他不和的都在看他的笑话,更有刻薄者拿海兰珍的德颜容工说事,说是不知道他家的女儿生成什么样儿,五阿哥居然看都不看就拒绝了。

范总兵家的大小姐听到传言,顿时大怒,不由分说地就给那几个在茶馆里说得眉飞色舞的人几鞭子,虽然当场让人闭了嘴,事后却让传言雪上加霜。好事者更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朋友是这样嚣张跋扈,本主一定更甚。连范总兵都被牵扯了进来,落下一个教女不严的名声。范总兵于是勃然大怒,范大小姐的鞭子到手还不到两个时辰又被没收了,连带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打了板子、禁了足。海兰珍收到她捎来的书信,只有苦笑。

京中一向好传言,很快这传言就像长了翅膀的癞蛤蟆一样飞入了伍什图府。先是经由买菜的婆子之口,传入了内院所有下人之耳,然后瞬间以星火燎原之势传遍全府。等海兰珍的丫鬟明月听到勃然大怒,训斥了厨娘小厮之后,乌雅氏也听到了,于是她这一天的帕子就没干过。

海兰珍无奈地看着母亲,安慰道:“额娘,您这又是何苦?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为了这些传言生气自苦?这岂不是遂了那起子小人的心?”

乌雅氏泣道:“额娘哪里是自苦,额娘是为你着急。你年纪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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