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一会闲不下来,便将这院子载满了王妃最爱的合欢树,十几年了,一个人在这过着也习惯了,逢年过节时,沐沂邯有时会来陪他住两天,有时也会派人带来些精致物事,不过人老了,更希望的就是少爷能经常回来,哪怕是待上个把时辰也是满足的。

不过这次少爷不但回来,还带了个姑娘一同回来,他自然的万分欣喜的。

老人家又说着自家少爷小时候的趣事,顽皮的小少爷整日活力十足,三岁时调皮扯了满花圃的花,最后王妃发现时只剩一朵没来的及采,王妃动怒要罚他抄书,他却一本正经的狡辩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母妃怎的连这个都参不透?”

后来王妃请了夫子教他,他却比夫子还能言会道,气的夫子换了一拨又一拨。

王妃心恐他不知收敛锋芒太露,才将他送到青鸾谷拜在青阳居士门下请他来点拨这孩子。

萧静好听到这心里暗诌,点拨过的顽石只会是一颗磨的呈亮的石头,更加圆滑到可恶。

中午烈日当头,福叔也忙得满头大汗,只得停下手中的活。

萧静好递过帕子,给他擦汗。

福叔连忙推却,以袖擦汗,笑言:“老奴这老脸可经不起这高雅的帕子,姑娘以后怕是老奴的主子,这不是折福么?”

“呸,老不为尊,真真讨厌!”

收起帕子忙摔门进屋。

福叔被她骂着不怒反笑,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的胡子。

这姑娘接地气,也许就是少爷命里的克星,真希望少爷能远离官场,过过平凡的日子,也了却王妃一直的心愿。

萧静好进屋倒茶猛灌一口,平息下来竟搞不懂自己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福叔只不过是说笑,为何自己会生气。

但是又觉得好像自己并没有生气,情绪乱七八糟,理也理不清。

这时东厢传来响动,那家伙回了。

想也不想就奔向他的房间。

东厢房门打开,沐沂邯轻袍缓带手持折扇,靠在摇椅上晃悠着。

身边正站着容颜,在向他禀报着永安的情况。

两人见她过来,也不避讳,顿声后接着聊。

“皇上大怒,下令都卫指挥使率三百铁都营的精英沿城寻找侯爷,还下了死令,寻不到就自行了断。”

沐沂邯听到这呵呵一笑,面带鄙夷讽道:“都是做戏做的漂亮,本候的命若能入得他的眼,皇后那边早就炸开了锅,不会到现在还无动静!”

看来这次赌的太轻,高估了自己和福德殿的那位。

“东宫那边呢?”

“太子禁足三月,皇后并未给太子求情,永安府封了河间画舫,那个歌伎的尸体今早在河边浮起,那边收尾没留下一点痕迹。”

“早已料到,到是给我也解决了麻烦!”收拢折扇,冷笑一声,抓起桌上换下的血衣丢给容颜。

“将这血衣交给都卫指挥使,好让他今日能有点东西交差!”

“是!”

容颜接过血衣,转身朝门口的萧静好微微颔首,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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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都卫指挥使接过血衣的那一刻,欲哭无泪。

受制于安睿候就是比得罪了菩萨还倒霉,皇上那边已经勃然大怒,现在他安睿候不但躲着逍遥快活,现在居然给件带血的衣袍让他交差,分明的火上浇油。

但现在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暂先回宫交差,只希望侯爷大发慈悲,早日现身,也好让他立个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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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都卫指挥使在城东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安睿候,皇上大喜,亲自在正阳门等候。

二十余名铁都营侍卫按皇上的旨意将沐沂邯直接送入离皇上最近的朝和殿,由宫中太医诊治。

永宁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几日忧心,虽知他狡猾得紧,但闻他受伤后又见血衣,不免心里担忧越盛。

现在终于被找回来送进宫,但见伤口接近溃烂,强压的怒火一时爆发,挥退太医宫侍一众人等,厉声斥责。

“你怎么闹,朕从不过问,这回竟将朕哄得团团转,先是失踪,后是血衣,现在可好,带着这样的伤回宫,你欺上瞒下,不把朕放在眼里,真真罪无可恕!”

沐沂邯费力撑起,微微颔首淡漠无波的回道:“臣领罪,谢恩!”

“哼!”

重重一哼,永宁帝早知他会如此态度,但还是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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