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页)

斥尘衣抬眼望去,正是逃跑后带人马返回的沐沂寰,看来竟搬了不少救兵。

数千人马片刻从松林深处涌进,为首的沐沂寰在十米开外抬手示停,两眼一眺看向抱着萧静好的斥尘衣,轻佻笑问:“晋王可舒爽够了?啧。。。啧。。。啧。。。这么快就完事了?还真是个病痨子!”

斥尘衣听他言语下流不堪也未动声色,立在高坡上的清儿却暴怒了,一把甩出手中长剑直钉大世子头上的金冠,沐沂寰只盯着斥尘衣,未料到山腰上的女子竟会对他出手,还未反应头上的金冠已然不见,身后松树上长剑带着方才还牢牢安在他脑袋上的金冠已没入半断剑身。

他蓬头散发,立时大怒,哪还管的了被钳制的兄弟,怒吼:“都给我上,拿下他们!”

“报——”

冀北军还未动手,远处一骑传讯兵高喝而来。

“报——冀王急报,命大队即刻返回幽州城!”

沐沂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怒斥跪在地上的传讯兵:“放什么屁?现在让我带兵返回?”

“是冀王的命令,瀛州太守及下属各府县官员说是京都派下的巡按御史在冀州不见了,希望冀王给个说法!”

沐沂寰听此话真要吐血了,那个混账老三,从瀛州跑到冀州闹事,把这冀州绞的稀巴烂然后躲起来,还将瀛州那些个老不死的挑唆到冀州来要人,真真将他气煞。

“他不见了是他的事,为何叫我退兵?”沐沂寰始终不信自己父王会将好不容易困住的斥尘衣就这样放掉。

传讯兵犹豫片刻,起身垫脚在他耳边低声禀报:“前几日到现在,门里分散出去的人失踪了大部分,冀王怀疑是安睿候所为,现在失踪的人不知生死,各个分舵的人都在逐渐遣散,此时不宜和他们硬干。”

沐沂寰闻言心下一惊,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沐沂邯竟如此狡诈,明明和北渊晋王暗通款曲一前一后进的山洞,没想到他竟知道总舵已是空巢,还提前几日开始部署半路抓了遣散出去的人,自己这边竟全然不知,谁会想到他明明和晋王勾结本是一路人,他居然丢下这和他结盟的一千铁丹骑放任不管,自己躲起来单独行动,那些失踪的人若是死了还好,要是没死被他抓住那这犯上作乱的罪名足可让皇上找到理由起兵削藩。

转念一想,这晋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方才的交战他看在眼里,二弟五千人马对付他的一千人还吃了亏,现在还被钳制在他手里,搞不好就是两人玩的连环计,一个假装中计以身为饵,将自己的一千人马安在这大山北麓假装被围剿,一个趁夜离开挑动早已经赶到幽州城的那些瀛州官员上门要人,冀州有这些老家伙守着,这样一来,他们都可以大摇大摆的各回各家。

沐沂寰一肚子气也无从撒起,只得怒目瞪视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弟,吼道:“你个二百五,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这要是真让晋王在咱们冀州有什么好歹可如何跟北渊交待,还不给我滚过来!”

沐沂峯听到大哥呼唤,想过去但还被清儿死抓着,他哭丧着一张肿脸望向自己哥哥,清儿看向斥尘衣,见他点头便一把抛出手中的沐沂峯,那家伙的身体在空中化了个弧形,边嚎叫边准确的落在了方才自己骑的马背上。

“撤!”

近一万冀北军随着这一声令下,各自列队,如蜿蜒的长龙般浩浩荡荡的撤离。

盏茶工夫便只剩下这晋王的一千铁丹骑静静耸立山脚。

此时寂静无声,斥尘衣垂眼看看怀中人,只杵在哪不知如何是好,她早醒了,他知道。。。。。。

她装着熟睡,看来是真的不愿面对他,想到方才在山洞里那一幕,自己险些害了她,心间突然剧痛袭来,喉中一阵腥甜涌起,忙用内息压下但免不了咳嗽几声。

“你受伤了?”装睡的萧静好听他咳嗽,心里一着急也忘了继续装睡,忙撑起身要下来。

斥尘衣将她放下地,强忍不适,若无其事的摊摊手臂笑道:“我很好!”

见他身上并未受伤,萧静好放下心来便又想起了洞中一幕,虽说是中了迷药,但是自己与他发生的所有事她都记得,而且还是她恬不知羞的攀上他的肩,后面的纠缠她没脸再往下想,但她舌尖上的齿痕却时刻的提醒着自己,是她侵犯了他。。。。。。

他毫不留情的咬了她一口,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厌恶她,又想到因为担心他被刺杀这样跑回来,和沐沂邯大闹一场,到头来竟然全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以为能帮到他谁知又是一场自作多情,从在永安和他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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