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张婳磕头道:“皇祖母息怒。皇祖母一向疼爱孙媳,孙媳岂会丧尽天良到诅咒您。此事臣媳是被人陷害,还请皇祖母明察。”

太后眸中精光一轮,冷声道:“那么多奴才亲眼看到玉奴在秋苑叼出这个人偶,难不成是那只畜牲陷害你?”

张婳脸色镇静,从容地说道:“红蓼带着人冲到屋内寻找玉奴时,孙媳尾随进屋,看到一名小宫女钻进床底下,过了一会儿玉奴便叼着木盒从床底下蹿了出来。孙媳怀疑是那名小宫女将事先藏在身上的木盒让玉奴叼着。皇祖母只要审问那名小宫女,事情必会水落石出。”

红蓼脸色微变,讥道:“太子妃真是好口才。适才奴婢带人进秋苑寻找玉奴,您神色慌张,百般推脱,奴婢便觉得蹊跷,莫非秋苑藏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奴婢带人进屋,太子妃也同时进去,您和您身边的宫女像防贼似地盯着奴婢们,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奴婢们还能做什么手脚?太子妃为了活命,便将这么大的罪扣在一个无辜的小宫女身上,您不怕良心受到谴责么?”

适才钻进床底下的小宫女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奴婢冤枉,奴婢是当着太子妃的面钻进床底下,如何做手脚?更何况奴婢衣裳单薄,哪里能藏得下一个木盒子,请太后明察。”

张婳冷冷地道:“宫正司有七十二套刑具,你能熬得住多长时间?你若现在开口说实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宫女哭着磕头:“太后,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红蓼讥嘲道:“人证物证俱全,太子妃绝无可能脱罪,又何必去吓唬一个小宫女?”

张婳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平静地道:“本宫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善恶到头终有报。”

红蓼毫不示弱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太子妃行厌胜之术害人,竟让一只狸猫抓到证据,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张婳淡淡一笑:“人在做,天在看。待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刻,你的下场只会比本宫更惨。”

红蓼身子一颤,嘲讽道:“太子妃牙尖嘴利,奴婢自叹弗如。现下太子妃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个儿吧。”

“够了。都不要再吵了。”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案几,冷冷地道,“太子妃,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随便攀污旁人便可以脱罪么?”

“孙媳不敢。”张婳膝行了几步,额头触在冰冷的澄金砖地上,宽大的袖袍似无意间压住扎满银针的人偶,静静地说道:“皇祖母,孙媳冤枉。”她抬起头,捡起地上的人偶,坦然地望着太后,“孙媳从未行过厌胜之术,请太后明察。”

沈兰曦忽跪下:“太后,嫔妾昔日为秀女时曾与太子妃同住延祺宫三个月,太子妃秉性纯良,绝不会做出厌胜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太后眸光一沉,冷冷地道:“你镇日呆在仁寿宫陪伴哀家,人心的险恶奸诈你又了解几分。太子妃行厌胜之术证据确凿,谁再敢替她求情,按同罪处置。”

沈兰曦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担忧地望向张婳。

红蓼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脸上不动声色,静静地等着太后将太子妃处死或满门抄斩。

张婳感激地望向沈兰曦,复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人偶,似在研究它的绣工。

太后轻拔着手腕上的伽楠木佛珠,锐利的目光在张婳脸上逡巡,眉头紧锁,似在考虑如何发落她,沉吟片刻,说道:“太子妃张氏心思歹毒,在宫中行厌胜之术,罪不可恕,着废黜为庶人,赐三尺白绫,秋苑所有奴仆一律仗毙。姑念张氏曾救过太子一命,免其家人死罪,发配岭南,终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151 转危为安

太后轻拔着手腕上的伽楠木佛珠,锐利的目光在张婳脸上逡巡,眉头紧锁,似在考虑如何发落她,沉吟片刻,说道:“太子妃张氏心思歹毒,在宫中行厌胜之术,罪不可恕,着废黜为庶人,赐三尺白绫,秋苑所有奴仆一律仗毙。姑念张氏曾救过太子一命,免其家人死罪,发配岭南,终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张婳脸色自始至终十分平静,待太后发落完,正想开口,却听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

太后眉头微皱,不悦地道:“哪个多嘴的向太子通风报信?”

张婳微微一愣,呃,朱祐樘的耳报神还不是一般的多。

朱祐樘匆匆进殿,似乎一路飞奔而来,脸色发白,头上的赤金嵌和田玉王冠微微倾斜,见到张婳安然无恙地跪在殿内,明显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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