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匣剑帷灯 (第1/2页)

吕梁沿线；

没到深春时季，看不到姹紫嫣红的景象，大军逶迤穿行在山谷当中。

北上的时候梁康早就习惯了晋地山势的灰调、冷、峻峭，眼见不奇，根据顾怀安递交的信息，梁康详尽的掌握着五军营河南都司、神枢营战兵营具体编制及其作战将官背后依附的官僚势力。

整体而言，比较乐观，

内操军被傅应星牢牢控制，但两支大明精锐部队的主战将官多为热血，魏忠贤影响力有限。

梁康那能不明白朱由检用心。

对于领军的左仲及，梁康更是赞赏有加。

名副其实另外空间‘明代文天祥’的称呼。

军纪严明，嫉恶如仇。

自京城出发到进入晋地短短十日时间左仲及对梁康也不断产生着改观，冷静、智慧，有绝对超出年龄的心智。

等进入晋地，各方向侦查信息源源不断传送而来时左仲及对梁康便只有敬佩。

不愧京城已经传出的“十步一算”名号。

同时产生心理变化的还有胭脂莫胭。

伤势不断的在恢复中，男儿扮相的莫胭已经可以行走如常，只是不能提气用力。

内营中梁康不限制莫胭的行动，耳濡目染，莫胭每日接触着军中大小会议和梁康有条不紊的调度。

分析战事之外，梁康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对五军营、神枢营和内操军将官的熟悉谈心当中。

了解心理活动，对匪军的看法，偶尔也会论及众将官对女真军队的见解，同将官之间的距离感就在梁康的这种努力中逐渐被化解。

“这还是那个贼子吗？”莫胭陷入到迷惑当中。

入夜，大军抵达中阳县扎营。

空气弥漫着冷意，灯火也随着散布的营帐蔓延开来，守卫、执勤者井井有条，各行其事，大营没有彰显出太多的喧哗。

距离大营数里之外则是调动出的斥候。

大营；

灯光亮堂，居中铺设着军事地图，诸多地标是梁康根据后世地理资料添加标绘，地图上用不同的曲线勾勒出乱军和大明军队对峙区域的双方主要陈兵点及其调度线路。

梁康视线焦点全部专注在作战地图上，门口方向是手持重枪的沙桐。

乔半山不在营帐，大军进入晋地，风雷手乔半山便脱离梁康活动向对战区域，乔半山主要使命是联系陆仟传递信息。

围绕军事地图，左仲及居中，梁康、顾怀安分居左右。

左仲及气度如山，梁康胸有成竹，顾怀安神情最为复杂。

以锦衣卫镇抚使身份参战稳坐中军，对于顾怀安而言尚属首次，此番出征的都是精锐，夜色中安营扎寨，秩序井然，没有多少喧哗却已经有萧杀的气息蔓延而出，让顾怀安有一种剑在匣中，灯在帷中，灯光剑气汹涌而出金戈铁马气息。

沿途已经有侦查信息不断的汇总而来。

梁康尽职尽责的担负起了参政职责；

“根据锦衣卫、五军营侦查信息，平阳府区域乱军以罗汝才，李万庆两股兵力为主，混合有数规模万人左右匪军，合计兵力相当我军兵力之和，对手以平阳府为后盾，乱军兵力休整之后钳形出击，左陆是罗汝才为主，右路是李万庆和多股小规模匪众，分别向侯马驿、潞州府移动，洛阳区域则是刘希尧为主乱军兵力，战斗力相对剽悍”

梁康巨细无遗的介绍，左仲及眼中的敬佩神色越来越浓。

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常年领军作战的左仲及知道所谓的知彼只是一个笼统概念，两军对阵，双方各有大量斥候活动状态下能掌握对手行军动态已实属不易，可梁康提及的信息不仅仅包括对手调动方向，甚至涉及大概的兵力规模，乱军将领喜好等无所不包含。

这样形式对阵，兵锋未接，却已经料敌先机。

顾怀安此时终于有点明白梁康何以在应天府干净利索围剿飞骑营精锐的真正原因。

信息由锦衣卫缇骑传送而来，顾怀安知道真正起主导作用的是梁康安排的钟宴、陆仟等人。

京城的时候两个人便商议确定了锦衣卫同梁康安插人员的接触联络方式。

锦衣卫缇骑搜寻到的只是乱军动态为主的外部消息，而包括乱军规模、将帅等核心资料则全部由陆仟自内传送而出。

明暗两把刀，谁能承受的住。

梁康言落，左仲及开口：“京城时傅大人对梁参政赞赏有加，杨大人也夸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