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奏 (第1/2页)

李渝州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这个推测,但是这个推测,却可以解释整个案件过程中的所有疑点。

作案过程按照这个假设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做好了详细调查的贼人,先将目标暗中绑架,再假扮成目标模样,待机而动。

贼人调查的过程,也就是事前准备的阶段,绝对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调查的内容细致而全面。

包括目标的行、走、坐、卧这些体态特征,以及样貌声音、生活习惯,都必须模仿的惟妙惟肖。

不仅如此,他们对城主府内部的运作,每次运输的路线,带货人员、方式这些,都有详细的掌握。

选定的目标本来就是城主的亲信,是每次运输的带货人。

顺利拿到货物后,剩下的就是如何脱身的问题。

这个其实很简单,已经混进了运输队的内部,要比直接强攻容易的太多。

至于通过峡谷时两侧崖壁坠落下的巨石,完全就是个烟雾弹,但就是这个烟雾弹,却是整个布局中最精彩的一环,就如同魔术师手中用来遮挡戏法的那块不大的黑布,将所有的真相掩盖的严严实实。

这个局并不复杂,却非常的高明,因为它成功的诱导了宗门执法局和城主内卫,将他们的调查方向引到了错误的路径上。同时,就算有人猜到了实情,例如李渝州,也完全抓不到一丁点的破绽进行追查。

没有什么局是没有破绽的,这一点李渝州深信不疑。

他废寝忘食的反复思考琢磨了十多天,最终让他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发现了一个疑点。

这个疑点就是,为什么运输队的其他人都没有死,最多只是浑身被石头砸得伤势很重,而死的只有那个被假冒了的城主亲信。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为了消除目标人物被替换过的这个痕迹,也为了将查案人的思维引导到这是一起普通的武装抢劫之上。最后杀掉这个目标人物,再让别人找到他的尸体,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李渝州起初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管案件是真的抢劫,还是他推测的那种狸猫换太子般的偷天手段,携带货物的那个人被杀掉这一点,没有需要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是当他把自己代入那个设局之人的角度之后,就发现,整个过程只死了这么一个人,显得非常的突兀。

从心理学上分析,能设计出这种局的高手,平时表现的再普通,内心都会十分的骄傲。骄傲之人一般都有个特点,就是自己非常擅长的领域里面,尽量会追求完美。

留了那么多的活口,证明布局之人并不嗜杀,更证明了那人对自己设下的这个局极其的自信。但最后,却还是杀死并且只杀死了一个人。

李渝州不相信凭布局者的手段,哪怕为了误导和隐藏,也非要杀掉那个城主亲信不可!

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这一点,那就是他们本来的目标,并不是寅虎城半年的赋税,也不是有可能存在的那份天价的生辰贺礼。

他们的真正目标,就是那个城主亲信本人!而整个案件的发生,就是为了要杀掉这终极目标而做出的烟幕!

想到这种可能性,李渝州浑身的寒毛直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有一个可能性就足够作为突破口了,哪怕这些结论都只是他根据结果反推而得到的作案手法和过程,期间还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支持。

紧接着,他就开始了行动。

李渝州想尽各种办法,去调查那个叫做程东的城主亲信,特别是此人生前的人际关系。

最终,被他锁定了一个人。

此时酒吧之中,眼角余光之内,李渝州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暗暗放在了刚刚进入舞池的那个一身灰衣灰裤的年轻男人身上。

已经跟踪了五天,起初找到此人的地点,居然是在寅虎城内,这完全出乎了李渝州的预料。

五天下来,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出手十分阔绰的年轻人,绝对参与了那场劫案。

不仅仅是此人突然暴富起来的灵点,还因为这个年轻人,与那个城主府亲信程东,有着血海深仇。

这人与程东之间的恩怨到底如何,李渝州完全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个灰衣年轻人的其他同伴。

几天的跟踪观察,让李渝州可以确定两点。

一是这个年轻人肯定不是负责布局的那个高手,在身世十分敏感之下,突然暴富起来还大手大脚的花钱享受,完全不懂得低调隐藏,不是一个严谨、谨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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