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页)

堂”

然后我听见他高出了八倍以上的声音,像是惨叫“刘——若——男”

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我堪堪的张开眼睫,四周朦朦胧胧一片,似罩了一层柔软的薄纱。那个面容张的精巧,带着一副超大墨镜的女人,怎么不见了?刚才她离我是那样近,几乎我的睫毛能与她的睫毛连在一起。她那张美丽性感的红唇几乎要印在我的脸上,随着她轻缓的呼吸,我听见她说:“你的孩子没了”那声音虽然弱的跟她轻吐的呼吸那样,只有我汗毛孔能感觉她的热度,可我真真的听到了。

我起身要寻找那个女人。只轻微的挣扎下,浑身的骨架有被生生拆除般的巨痛。神经抽搐了一下,我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见一个模糊人影渐渐的靠近我,这回我一动不动,我要向那个女人问清楚,我的孩子怎么没了?

等那模糊的轮廓,终于显示出清晰的五官的时候,我吐了一口气,问:“怎么是你?”

吴姨哭诉道:“侬说我该向先生怎么交代呀。就是倔哦,让车子到学校门口接你,你偏要隔着两条街等。要不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啊”

我看清了四周环境,洁白空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嘟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着,是监测我心律跳动的仪器。这里是医院。

我头缠着纱布,似乎经历过猛烈的激撞,脖子裹着颈托,束缚了我的活动。

底怎么了?

孩子!!!

我摸着我腹部,平平的,好似那里从来都没有韵益过生命一样。只有那个声音似真实的。烈焰红唇,吐着轻缓气息“你的孩子没了”

我死死的抓这被单,倔强的压抑的悲伤,这让我的心更加痛,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恨不能将被褥撕碎,一泄愤恨。

为什么,上天如此薄我。我是被诅咒的人吗?

那张烈焰红唇,是来至地狱吗。若是,干嘛不把我带走。

我心如被钢丝缠绕,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勒紧,血已经慢慢的渗了出来,我痛苦翻滚,平整的床单,以被我双脚蹬蹭着一团。

吴姨不忍,上前来按住我,却被我推到一边,她只有无奈的宽慰:“囡囡,哭出来,哭出来就好受点”

我哭不出来,我又尝到一种痛,是你发排泄,只能隐隐的承受。

我从衣橱里拿出一个黑布袋,踱步窗前大开,一把五弦琵琶曼妙伸展于阳光下。我柔弱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象牙凤头,檀木槽弦,轻盈一波五弦,开心的扶着自己腹部说:“宝宝,这是妈妈的妈妈留下的。听见吗,她在问你好啊”

琵琶的边沿已被磨得圆滑锃亮,涂有漆色的地方也已还原了本色,历经时间磨砺似乎沾染了人气,拿来顺手,弹得顺畅。这把琵琶是从养我生我的地方带回来的。带着康南老师尸体临行的前夜,老村长把这把琵琶交给我,就在那一刻,我在我二十一年成长中,第一次听到关于我母亲的故事。起初听到母亲两个字我是喜极而泣,原来我是有母亲的,不是小时候那些有父母疼爱孩子们嘲笑的野孩子。

老村长告诉我说她是个苦命女人,背着襁褓中的你和一把琵琶,一路乞讨一路卖艺,为的是寻找她在外打工赚钱的男人。她的那个男人已经许久没有给他音信了,生活赡养费就此也断了着落,在挨饿与艰苦等待中,她勇敢的做出决定,就是背上刚出生的孩子,千里寻夫。路经此地大病了一场,昏死在村庙口,是常来村上卖货一个男人就了她,村上人都说她好之后就跟着那个卖货的走了。把自己孩子丢子村政府门口,还有这把琵琶,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让她放心的了。村里人都知道那把琵琶是她身上仅存最有价值东西,留下,全当自己倾覆感恩了。

从此这把琵琶是我精神所有的依托。午夜梦回,思念成极的时候,便抱着它,让心灵有所依偎。虽然这把琴是冰冷而没有生命的,可我依偎于它,感觉一种亲人的思念。正如我知道林宇涵不爱我,不珍惜我,我同样也愿意依偎于他,他能给我温暖,让我感觉我灵魂的存在。

门外,吴姨周而复始的劝我吃饭,我置若罔闻的将她关在门外。

琵琶弦叮咚响起,跑出《四季歌》的调,这是我私底下刻苦自学琵琶取得小成就。我没有报班学习,不让人知道我有一把琵琶,这是我与母亲一种特殊交流,我不允许仍何人介入。

过了好些天,林宇涵才回到大房子里来。

他终于回来面对他这个弃妇了。

我知道自我出车祸哪天,他就知道孩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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