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子昔,你爱谁呢?我指男女之情,你懂。”他轻击,如蝶羽般起落。

“不爱谁。”轻回,如落叶的无声。

“傅月呢?”轻叩,已然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微怔,却不知如何回答,爱么?好像……不爱。只是,为何着心底痛得却是那番的翻天覆地呢?亦不知所云。

轻笑,听不见心跳,听不见回声,从哪时起他已痛得麻木?为何记不得?风儿还是那般的寒,月儿还是那般的清冷,身体是暖的,心却是冰封了的温度。“我幼时,便胜受父王喜爱,却是早年知事。三岁那年,父王设下大计,将婀瑶一分为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杀虐,漫天的雪,满地的血,跟这次赤枭之争甚是相似。最是我不能忘怀的,就是父王一刀了结我母后的生命,母后临死前,还死死抓住父王的刀,劝他不要反婀瑶;这次叛乱,死的还有一个和我母后相似的人,她是冉连将军的妻子,傅月的娘亲。”

“反婀瑶?傅月的娘亲?冉连?”她本就不明,现在更不明了。

他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继续说下去:“那次叛乱,变成了我心底的一个污点,母后临死前的苦苦哀求,成了我心底一个抹不去的阴影,父王的残忍与血腥,成了我一生的噩梦。从前,他只是婀瑶先王的手下的一个武将,对妻子温柔可亲,对儿女疼爱有加,自从经历过那场叛变,他从一个平平凡凡的爹变成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父王,在我眼里,他已变了千百次了,再也变不回从前了。我是痛心,可我想到我还有个温和的王兄的时候,希望不由又燃了起来,按照氏族姓,长子与父姓,次子与母姓,我便与母姓伊,他与父姓程,虽说他有父王的成熟与睿智,但却没父王的凶残与杀虐,更多的,则是母后的温润如玉。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个王兄,私底下,我并不叫他王兄,就像以前,叫他大哥。在宫中以来,与他话一直是最多的。直到八岁那年,因一直对父王杀掉母后的事耿耿于怀,除了偶尔应几句他说的话,便也无了任何交集,那年初春,一时逞兴,便随口应道想看看夏天的荷花,夜晚路过王兄的寝居,本想与他到个晚礼便走,却突然听见那个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憎恨到再也不能憎恨的声音,没错,就是我父王。王兄先行礼,便将我与他说的一切告诉了他;我当时只差愤怒到没冲进去大骂他们一顿,对我这么好的哥哥,什么都跟我分享的哥哥,竟然也出卖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可真是让人绝望,什么亲情,什么手足,都只是个好听些的名词罢了。我按捺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三天后,我看到了满园的荷花。当时,我张狂的大笑,笑这世间的世态炎凉,世事无常。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想他只是一时糊涂。可我错了,十岁那年,我终于看到他的冷血无情,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嗜血狂魔的王兄。从那天起,他便不再是我那个温和雅致的王兄,我与他疏远,发誓不再信任何人。并永不干预朝政之事。”

她纠结中,冰凉的水珠落下,砸在手背上,却泛起了一阵滚烫,足以瞬间灼伤她的心脏,仰首,看着他的微笑还是不轻不缓,如翼的睫羽已承受不住那沉重的悲伤,无声无息的掉落,在月光中泛开一阵阵涟漪,清冷的光耀下,他竟哭得像个孩子。脱下那副枷锁,是一身无可喻言的伤;光鲜的表面下,没有人看得到,只是压抑不住了,控制不了了,才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古往今来,帝王将相,何尝没有这样的压抑感,或以,也就这样抑抑终生,就此终矣。

“八年内力我也可以给你,魏子昔,你懂么?”他不看她,语气有些轻佻,却带了丝怅然。

“八,八年内力?八年内力是什么东西?”魏子昔心中实在堆积了太多疑惑了,她怕再过不久,她绝对会膨胀的。

“你不知道么?哦,对了,傅月他一向不善言语。”说完这句,便倚在她肩头沉沉睡去,月光下,几颗晶莹的泪珠垂在睫羽上折射出耀人的光泽。

伸手轻轻拭去他残余的泪,目光却跳向远方:傅月,你到底,怎么了?

………【第二十三章:没有相逢,便无别离。】………

清晨的阳光依旧是那么暖和,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还是那样一个远山淡水的少年,容不得玷污,却又是清远的,只是,不懂。

“紫堇庄的混蛋们,给本宫滚出来!”底气明显很足,刻意挑明了般。

满是扑鼻的苏木香,睁眼,下意识用手遮挡住眼前的阳光,慢慢移开手掌,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伸手,触碰到的是一个人结实的胸膛,带了丝暖暖的温度,她的头正靠在他的胸口,听得见心脏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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