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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了。您要问的事我都说了,可以饶过我了吗?我对天发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起!”管平也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生与死就在对方一念之前,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傻瓜,口供都给了人家还想活?!我算是被你这个笨蛋害死了!

白迟此时恨得牙都痒痒,真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临死还要拉上个垫背的家伙咬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此时处在管平的境地,只怕比人家做的还会彻底吧?

段举没有再理管平,只是轻轻扬了下巴,刚才打人的那个壮汉马上上前一步,从背后扣住管平的脖子开始用力,管平一边痛苦地哀嚎一边拼命地挣扎,但这样的努力全然不益,不过几十秒钟手脚便软了下来,不再挣扎。

“刀哥,接下来怎么办?”另外那名壮汉检查过管平的死尸后回头向段举问道。

“先去承德把密信交给帮主,回来以后,再找那个姓白的侦探灭口。”

段举面无表情地冷冷答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走还是留】………

夜更黑了,不知什么时候,一团乌云飘了过来,将天上的月亮遮在背后,天地间黑漆漆地一片,伸出手来几乎也难以分清手指。

“唰啦”,一声轻响,高高的麦秸动了一下儿,随后又静了下来,再过了足足五六分钟,响声再起,白迟小心翼翼地从里边钻了出来。

大约在二十分钟前,段举他们就已经离开了这间小院,躲在麦秸堆中的白迟却趴在那里还是一动也不敢动,厚厚的麦秸就象是加了几倍份量的棉被闷得他是又热又痒,好似无数只小虫在啮咬他的身体,但害怕段举等人去而复返,对死亡的恐惧使他忍住了这些痛苦的折磨坚持了下来,直到四下安静,确定那些人已经走远后,这才慢慢从麦秸堆里爬了出来。

人的确是走了,整个小院死一般的沉寂,影影绰绰,依稀只能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大口喘息着空气,白迟靠在麦秸堆上象一团泥一般动也不能动,他所有的勇气和气力在知道自已暂时安全的那一刻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乌云慢慢的移开,月亮悄悄地露出了半张脸,这个夜晚的精灵不知道见证过多少人世间的丑恶杀戮,也许是看到的太多了吧,所以什么时候都还是那么的皎洁明亮,无忧无喜。

喘息了半天,白迟终于缓过劲儿,一阵小风吹过,他忽然感到胯下一阵凉嗖嗖寒意,低头看看,光线太暗看不出什么,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一大片,收回手来放在鼻端一闻,一股浓重的骚气直冲脑门儿——却原来刚才太过害怕,被吓得尿了裤子,只是因为精神过于紧张当时没有觉察。

“他妈的。”白迟小声咒骂道,心中却是后怕不以,幸好自已脑子够聪明,身手还算灵活,及时钻进麦秸堆里藏了起来,否则不知道现在已经躺在哪里成了野草的肥料。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向小院中间望去,惨白的月光下,一只布鞋歪歪斜斜地扣在那里,而在布鞋旁边的土地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小沟——鞋是管平的,而沟是他另一只脚的后跟划出来的。

“倒霉,真他妈的倒霉,偷鸡不成,反失把米,这下可赔大发了!”白迟恨恨想道。

管平死了,委托人没了,佣金也好,办案费也好也跟着全都没了,几百块白花花的银洋就这么没了。管平死不死他不在乎,可眼看到手的钱没了,他怎么能不心疼。

不过眼下看来,这些都还只是小事,问题在于,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很显然,那个叫段举的年轻人是不可能放过自已的,现在是急着去承德送信,没功夫对付自已,等从承德回来,下一步肯定是要找到自已杀人灭口。

有自已侦探事务所开出的委托书,找到白氏侦探事务所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算自已躲在家里不去事务所,以漕帮在北平的势力找到自已恐怕连一天的时间都用不了,躲肯定是躲不了。那到警局报警,请求警方的保护呢?开玩笑,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儿,身为私家侦探,白迟和警察局没少打过交道,他清楚的很,自古**白道就是一道,官和匪本来就是一家,表面上黑白不能两立,私底下穿的却是一条裤子,自已去警局报案简直和送货上门没有什么分别,或许不用漕帮动手,警察局的那帮人就先把自已干掉然后到漕帮请功领赏。那么花钱请人疏通呢?小的事情也许通过贿赂可以通融过去,破财免灾,但这次可是关系到漕帮的帮中机密,谁那么大的脸能当他的和事佬?且先不说有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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