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你究竟是谁!”君无意厉声喝道。

“你不记得我了?”恐怖的脸动了一下,笑容使得遍布疤痕的面孔更加丑陋。

“不用想了,”对方放声大笑,手中长剑凶狠刺过来:“都结束了!”

君无意一把将叶舫庭推开!

对付一个行动不便且重伤在身的人,黑衣人原本不该失手,但他犯了一个错误——

用剑攻击。

君无意心力已至极限,但剑于他,只是一种本能。谡剑光华惊艳如梦泼开,黑衣人手中的剑光立刻黯淡软弱。

黑衣人被剑气逼得后退三步。

与此同时,叶舫庭被掌风送出几丈开外。

轮椅上的白衣,摇摇欲坠似一座随时会融化的冰雕,苍白握剑的手,却凝聚着不可测的危险。

黑衣人突然将剑弃掷于地,以拳打过去——临阵自舍武器,分明是荒唐之至,但也果断之至!

真正的武器不在钢铁,而在人的手中;

武器若成为累赘,谁人能舍?

大局一场,弃子争先!

树叶如雨洒落,君无意的周身都被拳风笼罩,他的剑固然可以杀人,但他在杀人的同时也必会被杀——内力耗损得如此厉害,无论如何也禁不起这一拳凶狠之力了。

拳抵达了君无意的胸膛,却是打在一只手掌上。

这只手同时也化为拳——如钳将黑衣人的拳扭住!只听骨骼作响之声,黑衣人的手腕立时被扭断了。

一招失手,黑衣人顿时惨叫一声,不仅手腕被扭断,他的人也同时被摔出了几米之外。

君无意眼中一热,想要开口方觉声音嘶哑。

“你……你怎么会还活着?”黑衣人厉声喊,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全都扭曲成难以置信的怨毒。

“你坠落悬崖且能苟活,我为何要先死?”苏长衫慢慢走到他跟前:“曹元贞。”

君无意浑身一僵。

“你竟然认出了我……哈哈哈!”曹元贞滚爬起来:“你竟然能想到是我!”

“除了你,谁和君无意有如此深仇?除了你,谁能写曹氏独门狂草,谁能求得无毒门的‘祭天’之毒?除了和容家有世交的曹氏子孙,谁能对容府的地形了如指掌?”苏长衫平之又平道。

“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曹元贞惨然狂傲指着他们:“你杀了我爹,君无意将我打下悬崖,让我变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决不放过你们!我爹说,我能写好书法,没有理由写不好自己的人生——”

他阴渗的眼神布满哀怨:“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没有人能毁灭你,人只有自己毁灭自己。”苏长衫漠然的看着他:“你能写好狂草,是因为放纵,你写不好自己的人生,也是因为放纵。”

“你活不了多久了!”曹元贞死死盯着苏长衫,对方印堂隐隐发青,已是剧毒攻心之兆。

“我至少会比你活得久。”苏长衫淡淡道。

“那么,我告诉你几件事——”曹元贞突然冷笑提高了声音:“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是瓦岗义军的大将单雄信!我和单将军结为兄弟,他答应过我,如果我死了,他会替我完成一个遗愿……那就是,瓦岗军会上书朝廷,只要君无意亲手提着杀我爹的仇人苏长衫的人头来见,瓦岗军就退兵。”

君无意苍白的脸上浮出愤怒的嫣红。

“君无意,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曹元贞冷笑站起来:“苏长衫中‘祭天’之毒,可以用高手二十年的……”

苏长衫突然一掌劈向他的天灵盖,与此同时,曹元贞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看着胸口的一节剑尖——

长剑,从他的背后穿胸而过。

沈祝的嘴边还是叼着草叶,慢慢的将剑抽出来,血水顺着剑流淌,像在日光下要洗净悲伤与仇恨:“唐小糖的仇人,让我来杀。”

明晃晃的太阳照在曹元贞的脸上,这张丑脸像破了皮的柑橘,鲜血像汁液一样争先恐后的流出,死亡如灰尘一样扑在他的全身。

他轰然倒在地上,气绝了。

没有仇恨能比死亡更执着。

没有爱恨能比时间更长久。

冬阳之下君无意的脊背单薄如雪,他虚弱的凝聚气力:“苏同中的‘祭天’之毒……能以高手二十年的功力……来解,是与不是?”

苏长衫脸色一变。

沈祝将剑扔下,神容出奇的平静:“是。”

“小糖临死时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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