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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这是何意?”俞和沉声问道。

“师兄,你跟这黄毛小子徒费什么口舌,区区扬州罗霄这等山野小派,怎能阻我五台山佛宗之大事?且当他是一只扰人的蚊呐,一巴掌扇飞了,岂不清净?我倒要看看那什么罗霄剑门,凭何敢与我大孚灵鹫寺叫板!”

圆照住持身边,一位面皮煞白的老僧踏步而出。这老和尚满脸怒气,一对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三步作两步冲到俞和面前,抡起巴掌,就要朝俞和扇去。

“师弟稍安勿躁!”圆照住持一声断喝,生生喝止了这个老和尚,“你何苦对一个小辈出手,传出去惹人笑话?”

“小辈?我怎么看不见什么小辈?我只看到这里有只飞虫,嗡嗡的惹人烦躁!”那老和尚面露冷笑,周身僧袍被罡气激得烈烈飞扬。可与他对面的俞和,脸上毫不见畏惧之色,双眼紧盯着那老和尚高高扬起的手掌,瞳中有万千剑芒生生灭灭。

站在虎伏铸剑庄门口的那守门大汉,脸上已然笑开了花,他眼巴巴的望着白面老僧,恨不得下一刻这老僧一巴掌拍下,就把俞和扇得骨断筋折,口喷鲜血,狼狈逃命而去。

圆照住持又颂了声佛号,上前几步,伸手按下了白面老僧的胳膊,将白面老僧拉到他身后。圆照老和尚看了看俞和,沉声道:“少年人修剑,胸中有些锐气原是好的,但也当审时度势,量力而行,免得半途夭折,甚为可惜。那十丈文殊菩萨金身事关重大,贫僧绝不会容你去面见雷溪庄主,若你对他一通胡言乱语,扰得他心烦意乱,这铸造菩萨金身之事只要有半分差池,贫僧也是担待不起,所以你不可再向前半步。”

圆照住持抬起右手,五指并作掌刀,“呼啦”的一声,在他手掌上便腾起一道琉璃宝焰。老和尚翻掌一挥,一弯宝焰刀罡紧贴着俞和的面门,斩落在泥地上。再看俞和脚尖前三寸,留下了一道三指宽,五丈多长的刀痕,深不见底。

这刀痕中犹自有丝丝缕缕的琉璃宝焰溢出,圆照住持手指着地上刀痕,对俞和道:“等与不等在你,但你绝不可跨过这道刀痕,亦不可对虎伏铸剑庄的人出手,否则休怪贫僧翻脸不讲情面。你若能在此等到三个月之后,那雷溪庄主自然由得你去见,你若等不得,便自转回山门去。对你家师长说,大孚灵鹫寺圆照在此,谁人敢越此界,我必会将他擒回五台山,压他跪伏于我佛座前,焚香忏悔百年!”

圆照住持一番话说完,也不再理俞和,转身就朝虎伏铸剑庄中走去。那守门大汉躬身身子,陪着殷勤的笑脸,把正门大大敞开,小心引着圆照住持朝庄子里面走。那个方才抡掌欲扇俞和的白面老僧对着俞和冷冷一笑,伸手屈伸了几下五指,自他指节间,竟发出一连串金石交鸣之声。

也不知是怕那一尘不染的僧鞋粘上泥水,还是故意显露道行震慑俞和,这七八个老和尚走进虎伏铸剑庄时,人人都是脚不沾地。他们一落足,脚下便自生出一朵金莲承托。几个和尚傲然走进了铸剑庄正门,那守门的大汉对着俞和撇了撇嘴,啐出一口浓痰,把两扇沉重的铜皮金钉大门轰然关拢。

和尚一走,那地涌金莲的异相渐次消隐,可压在俞和身上的庞然佛力却依旧未散,俞和看了看脚尖前那道刀痕,紧握着腰间长剑的手,指间已然隐隐泛白。

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咬牙退开了半步。这步子一撤,肩头的巨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俞和猝不及防,整个人从地上窜起,险些头顶撞到那大松树的枝桠。

虎伏铸剑庄里的锻铁声此起彼伏,滚滚热浪让这周围不似深秋时节,但那一扇紧紧闭拢的大门,和门边的一对乌沉铁狮子,却是如此的冷漠。

俞和又在树下等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中,铸剑庄也常有人进进出出。而那两个守门的大汉每次看到默立于松树下的俞和,都会恶言恶语的嘲讽奚落一番。俞和无耐,只能当做浑没听见。

三日夜之后,又有几十个黄袍僧人驾云而来,落进了虎伏铸剑庄。俞和叹了口,转身御剑而去,返回罗霄。

第二百二十八章宗华怒,何因由

“三个月?”宗华真人怒哼一声,把手里的盖碗茶杯重重的按在了桌上,那杯托的下沿,嵌入老梨木桌板足能有半寸深,“我们一年前就把灵物送到了虎伏铸剑庄,按理说他们六个月前就该把灵剑铸成,可如今却拿大孚灵鹫寺出来做挡箭牌,要我再等三个月?这些只懂抡锤打铁的粗人,以为有了丹崖派坐靠山,又扯上了五台山这块虎皮,就已能将我罗霄剑门玩弄于股掌之间么?”

俞和垂首肃立,不敢妄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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