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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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那六顺子憨憨的点了点头,拿着一方布巾搭在肩头,跨坐在马凳上。他把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瞪得溜圆,四处来回张望。老康掌柜抱着竹编篓子,急匆匆的撩帘去了后院。

许多不熟悉朔城老街顺平酒楼的食客一看,醉汉小二和干巴老头掌柜的都不在,却换了这么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伙计。那些原本还想没事找事,在鸡蛋里挑点儿骨头,盼着能省点银钱下来的食客,这时都缩了缩脖子,只顾埋头喝酒吃肉。他们生怕跟这大汉对上了眼神,惹得黑熊似的伙计发瘟。那对蒲扇大的巴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挨得住一下的。

有了六顺子镇店,这顺平楼可就真的是“顺平”多了。那小俞子从后院出来,也搬了张马凳,翘脚坐在酒楼门边儿上,就着一把油酥花生米,眯着眼喝酒。

顺平楼临街的铺面是两层酒楼,隔着一重小小的后院,再朝里走,就是一大片按照苏州官宦家园林样式修建的精舍客房。

其中有上好的单间客房二十几间,独栋的小楼四座,还有两处以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里面也是独栋的小楼。客房之间,以弯弯曲曲的回廊相联,廊院之间自然少不了小桥流水、棋亭茶舍,回廊两侧种满了四季常绿又耐旱冷的绿叶藤,树叶掩映间,还悬着不少鸟笼子,有碧雀儿画眉鸟唧唧喳喳。这一大片客房,拿“鸟语花香,庭苑静幽”八字来形容,当是最妥贴的。

不过顺平酒楼的客房,还不是朔城里最好的。

在老街东北面,有司马二爷名下的“留仙栈”,那当真是布置得美轮美奂,直如大漠仙境。据说就算是赤胡国和中原一等一的豪富行商,住过十天半个月后临行算账,也都得变一变脸色。

不过据说留仙栈贵也贵出了名气,日日都寻不到一间空房可住哩!

老康掌柜轻车路熟的在回廊中穿行,不多时,走到了园林最深处的一间精舍前。他没有直接推门进屋,而是伸手轻轻叩了叩门,低声道:“四小姐,是我老康。”

过了三四息,屋里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门却开了条缝,有双精亮的眼睛藏在门后,朝掌柜康老头儿的身后左右来回扫了几眼。

老康掌柜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屋门。

这间精舍里面与寻常的客房完全不一样,装饰得异常奢华。不仅地上铺了毛皮软毯,墙壁上也挂着厚厚的毡垫,人在屋里说话,外面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

靠南墙搭着一张绫罗软榻,榻板上平铺着七八层丝缎面的棉垫子。软榻前有个小小的泥炉,红彤彤的炭火上,烤着一块褐黄色的石头。这不知是什么奇石,微火烤热之后,屋子里就有股淡淡的香气弥散,让人心旷神怡。

绫罗软榻中半躺着一个女子,看面相也就二十七八,五官还颇为明艳,可一对眉毛却是天生的八字眉,很有些煞风景。她身上裹着鹅黄色的繁花对襟束腰长袄,头上挽着百花髻,插着几团素珠花。这女子的眼神纯真不邪,身上透着一股子出身不凡的高贵气相。

先前开门那人,看起来比这女子年长了有十几岁,已然早过了不惑之年。乍一望这人的眉目,生得与司马三爷很有几分相似,不过此人要更加苍老几岁,胡须也稍显花白。他身上披着一件简单的月白素锦长袍,腰系靛蓝丝绦,脚踏软皮靴。衣着打扮虽不显山不露水,但看此人腰间坠的那一方三寸如意盘纹古玉,还有他手指间把玩的一串血玛瑙念珠,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那少女抬眼看了看老康掌柜,问道:“老康,你后边儿可还干净?”

锦袍中年男人站在门后面,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坐到了那绫罗软榻对面。

“见过四小姐,见过大爷。”老康掌柜放下手里的竹编篓子,朝屋里的一男一女抱拳施礼,“朔城虽大,但能跟得住我老康的人,可还真不多,四小姐放宽心吧。”

听那女子与老康掌柜的一问一答,便知这屋里的两人,可全是在朔城里跺一跺脚,地面儿都得晃三晃摇三摇的人物。

先说那中年锦袍男子,他正是朔城司马家司马文驰老先生的长子司马晟,若说司马晟身为长子,却因其个性木讷、行事古板,而不受司马文驰老先生钟爱的话,躺在绫罗软榻中的司马家四小姐司马雁,可就是司马文驰老先生的掌上明珠了。司马老先生曾毫不避讳的直言道,若四小姐是个男儿身,这司马世家早可交到司马雁的手上经营,他老人家就能安安心心的享受晚年,可偏偏司马雁是个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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