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 (第1/4页)

于是打定主意,老道士深吸口气宁定心神,躬身上前半步,小心翼翼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好在他们出山之前,也曾细细盘问过那邵人杰,故而此时讲出,倒也没有多少偏颇。本来这事起因也是在司马晨,再加上邵人杰傲慢惯了的性子,才惹得俞和出手帮了杜半山一把,给了邵人杰当头一棒,邵人杰含恨而去,自然哀求门中师长下山,替他出头。

老道士讲完了前情,恭声辩解道:“祖师明鉴,弟子等实不知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先前劣徒回来搬弄是非,说有人口口声声污蔑我终南仙宗宝术‘太乙金光十八禁’徒有虚名,我师兄弟七人这才出山来此,想看看这人是何来头。若真是一位前辈高人,那就向人家诚心赔罪道歉,回山之后再好生调教劣徒;但若是魔道修士,或者是其他欲与我终南仙宗作对之人,那自然是要将此人擒下,以保全我终南仙宗的颜面。”

老道士对长钧子和柳真仙子说完,又朝俞和作了一揖道:“这位先生,老道等人确实是向你出手,想将你擒回终南山,但在方才那般情形之下,如此施为也是情有可原。试想若先生是我终南仙宗的弟子,听说有人将我镇门无上宝术斥为虚有其表,只怕先生也会心中不快,设法先将此人擒下,再押回山门交于师长细细盘问究竟。我们师兄弟七人皆成道于终南山,师门深恩如渊似海,在外行走自然要尽力回护宗门的颜面,还盼先生念在我等只是一心为了终南仙宗着想,且又不知先生身份,一时糊涂冲撞了尊驾,还请恕罪。”

老道士人老成精,把话讲得当真是极为漂亮。

他说得婉转谦卑,但那意思很明白:上清院七修之所以会对俞和出手,全是因为邵人杰回去传话,指俞和说了“太乙金光十八禁”虚有其表,于是他们觉得自家宗门大大失了面子,心中气愤不过,就出山来挽回颜面。

若俞和真说了这话,那老道士他们找上门来乃是人之常情,做的是身为终南弟子的本份,无论是俞和还是柳真仙子,稍讲些道理的人都不好怪罪什么。而若俞和根本没说过这话,那么邵人杰就坐实了诬陷俞和的罪名,上清院七修被邵人杰言语蛊惑来此擒拿俞和,也是不明真相,错全在邵人杰的身上,与他们上清院七修无关。

再一来,老道士把“终南仙宗的颜面”这重大义搬了出来,也是暗暗将了柳真仙子一军。无论如何,柳真仙子都是终南仙宗的弟子,回护宗门颜面那是每个终南弟子应尽的本份,俞和既然与柳真仙子渊源极深,那么他也不可能为难自家大嫂,让柳真仙子不管山门颜面大事,只顾帮亲护短。

如此一番话说,老道士为上清院七修开脱得干干净净,但邵人杰听完老道士的这番话,知道自己成了罪魁祸首,今日定然难逃劫数。他脸上苍白如纸,鼻血混着涕水直流,浑身脱力的瘫软在了地上,一对眸子中光彩尽失,满是绝望。

柳真仙子浑不当一回事的笑了笑,问俞和道:“你心中对他们可有怨恨?”

俞和无所谓的一耸肩:“我跟他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哪来什么怨恨?只是他们吵得我睡不成觉,好生惹人不喜。”

柳真仙子莞尔一笑,眼神转向长钧子。长钧子皱了皱眉,厌烦的一挥手道:“那就没什么事情了,还不快滚回山门壁面思过去?再来打扰我们兄弟相聚,本座将你们切了下酒!”

上清院七修闻言狂喜,他们不敢多说,匆匆作揖一拜,抄住地上的邵人杰,转身就要逃回山门。

可七修刚刚架起云头,忽听长钧子又冷冷的说道:“那什么司马家的小子,既然他还要在家里争权夺势,那么尘缘难断就不要再修什么道了!还有这个白袍的小子,哪一点像个修道人的模样?一双眼睛长在脑门子上,将来脚底下有条小阴沟都会栽下去的!你们看着办吧,莫要给终南山宠出个祸害来。”

上清院七修浑身一震,急忙又躬身拜领法旨。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人眼珠一转,身化一道霞光破空而去,十来息之后转回,将一方玉牌呈给了长钧子。

那三寸长的玉牌中,有一缕黄色的烟雾如小蛇般蜿蜒游动,老道士恭声道:“此乃是那司马家次子的灵根,弟子摄了出来,盼祖师留给有德有缘之人。”

长钧子拈起玉符,翻眼沉声道:“你们还不走?”

“弟子拜退!”老道士急转身纵上云头。惊魂未定的上清院七修,人人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仓惶御风而去。

长钧子嘿嘿一笑,望着俞和道:“扰耳的苍蝇蚊子都走干净了,这会子清净了吧。是不是轮到哥哥我来跟你算一算账了?说不得今日你还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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