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部分 (第1/4页)

就见这楼中立着一名童子,与刚才被步遥行拍碎的那位一模一样,这童子见面就叫苦道:“大修,我兄弟惹了你,我可没惹你,还请手下留情。”

步遥行哈哈大笑道:“这倒也有趣。”

就由这童子引路,出了小楼,原来楼外就是一座花园,这花园景色雅致,曲栏亭台相连,与刚才院中的景色又是不同。

三人穿花拂柳,很快来到园中一座石亭前,就见亭中坐着一人,手捧一件法剑,正在那里端看,亭外立着三人,皆着蓝衫,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亭中人,个个神情紧张,连大气也不敢出。

亭中人身穿白袍,头戴高冠,相貌与照壁及楼中墙壁上的修士依稀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陈玄机了。步遥行与原承天就在亭外立定了,也不上前打扰。

陈玄机将手中法剑反复观看了,道:“此剑炼制的也算是巧了,只可惜五金配制略有差误,甲金若减一分,丙金再加二成,或可再增两成威能。”

见到这个情形,原承天知道陈玄机是在指点弟子炼器了,器祖教导弟子,可不是千年难逢,自然凝神细听。唯一遗憾的是,所谓“甲金”“丙金”的说法,想来是各有所指,唯陈氏弟子方才知道其中奥妙了。

三名蓝衫修士中,有一人越众而出,跪倒于地,口中道:“多谢师父指点,额子必将牢记于心。”话虽如此说,可眉头却微微皱起。

陈玄机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忽的将手中法剑向空中祭去,这法剑立在空中,忽的向下斜斜一劈,剑光猛然一闪,就好似空中降下闪电一般,空气嗤然有声,像是那界也要被这法剑劈开来。

而随着剑气四溢,空中竟飘下片片雪花来,寒气一时充塞小园,将这初秋节气,刹时变成天寒地冻了。

陈玄机这才道:“你瞧这一剑如何?”

那跪在地上的弟子头也不敢抬,道:“总是欠缺了几分威能?若依师父之法重炼了,方才是真正的飞霜剑。”

不想陈玄机听了这话,却颓然坐倒,长叹道:“老四,你随我多年,若说尊师重道,谁也及不上你,偏偏你的毛病,就是太听话了。炼器之术,若事事都唯师命是从,只知依样画葫芦,纵是修行百年,也不过得个‘匠’字罢了,唯有别出机杼,择善固执,方可称得上大师。”

跪在地上的蓝衫弟子冷汗长流,道:“原来如此,弟子我……弟子我……嘿嘿,这下可记住了。”不禁露出微笑来。

陈玄机哈哈大笑道:“你这飞霜剑原是炼得极佳,却被我吓住了,修行有先行,妙悟无高低,你记住今日教训,才不枉我一片良苦用心。”

“是,是。”蓝衫弟子又是欢喜,又是惭愧,正对着陈玄机连拜三次,方才起身立起。

陈玄机转目瞧向步遥行,笑道:“劳步兄和原道友久候,还望恕陈某简慢。”

步遥行笑道:“观陈兄授徒释道,岂非人生一快?陈兄教上十年,步某便偷听上十年,说不定日后也可成就器修大师了。”

陈玄机哈哈笑道:“不想步兄多年不见,竟改做了这帽子生意,你有多少高帽子尽量抛来,陈某一一受了,绝不皱眉头。”

说的二人皆是大笑。

陈玄机转向原承天道:“原道友大名,陈某近日来可是听得多了,原以为又是一位欺世盗名之徒,今日相见,才知传言半点不虚。原道友请伸出手来。”

原承天不知陈玄机何意,见步遥行也是笑嘻嘻的,知道其中必有玄机了,忙伸出右手来。

陈玄机凝神瞧了瞧原承天的手掌,道:“原来是剑修。”

原承天暗感吃惊,所谓剑修,丹修,器修,只是修士修行的侧重点不同罢了,但凡修士稍有野心,都是诸术皆修的,怎的陈玄机就看出自己是剑修?

陈玄机见原承天不解,笑了笑道:“原道友有所不知,修士但有所长,这掌中便有显示,只是这掌纹之术实为仙修偏门,有人断然不信,有人不以为然,却不知此中自有天机。”

原承天道:“此术在下也略有听闻,若肯赐教,感激不尽。”

陈玄机道:“在下所炼法宝,往往因人而异,或补修士之不足,或增修士之所长,因此对修士所学之术,不可不察。掌纹之术若与天课神算相比,自是云泥之判,可是天课神算是逆天之术,修士怎可修行,因此掌纹之术,是我等器修之人必行之课了。”

陈玄机此言,可谓是别开生面,更让原承天豁然开郎,面前出现一个新天地来,只听了这一席话,就知道此人“器祖”之谓,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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