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部分 (第1/4页)

九珑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欢喜,竟已说不出话来,唯在微微点头道:“世尊神游天下,终修道果,可喜可贺。”

原承天又点了点头,转目瞧向原侍一正与两只灵虫缠斗,已是力不能支,便将手一招,两只灵虫便向原承天飞来,但离原承天三丈时,却不敢近前,只在那里盘旋飞舞,口中低低鸣叫不休。

原承天并不理会,又转向七昙禅祖,赤龙,金龙,揖手为礼,道:“禅祖,龙君,原某能有今日,全仗诸位成全。”

赤龙道:“世尊已修道果,固然可喜可贺,只是这道果世间绝无,还请世尊开说,以拔心中云雾。”

原承天道:“此道果着实无名,不过其来却有原由,诸君可听我一言。”

诸修瞧那原承天,有三大神光加持在后,道果高悬头顶,两只无所噬欺近其身而不敢上前,这等威势天下绝无,一言一行,皆令人油然而生敬崇之心,哪里还有敢有丝毫反抗之意,自然凝息屏气,以聆天音。

原承天道:“我被五大真龙打压,肉身元魂分离,但承真龙打压之赐,我于灵台之中,反生出一股极清极纯之气,本想借此清纯灵气,修成天慈道果,不想却因想起一事,这才别出机杼,另有所谋。”

赤龙道:“世尊心思,小龙亦不敢妄测,还请世尊明示。”

原承天道:“我若修成天慈道果,自是不难,但这天慈道果霸道之极,我若修成此果,世间谁可辖制?一心之智,有时而尽,原某虽一心只为苍生,亦怕日后独掌天下之后,目空一切,睥睨苍生。但有行差步错,谁来制我。”

说到这里,就向那两只灵虫瞧去,就见其目光之中,闪过一道紫电般利芒,两只灵虫被这目光一扫,顿时体若筛糠。

赤龙惊道:“世尊便因天慈道果过强,便不肯修行吗?”

原承天道:“龙君,若天慈道果只是强横霸道也就罢了,但那天慈道果却与苍生无涉,我日后行事,苍生便有怨由,也难直达我心,更别说能约束在下了。若有一人,修成惊天神通,却无敬无畏,无人可辖,试问却会是怎样的结果?”

在场诸修皆是大有灵慧之时,听到此言,也不禁向两只灵虫瞧去。这两只灵虫修成无所噬之后,便是目空一切,连真龙也不放在眼中,着实可怖之极,若那原承天也修成世间第一人,难不成亦是这般结果?

赤龙道:“灵虫无识,修成无所噬之后,自然目中无人,世尊心怀天下,仁怀在胸,想来是无妨的。”

原承天道:“一人若修成至高无极境界,便觉得天下人都不如他了,哪怕其人灵慧强过诸君百辈,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智者有失,谁来劝止,那智者既知天下人皆不如己,又怎能听劝?”

原承天此番话,着实想得深远,诸修先前哪里想过?那世人修行,只求精进,恨不得天下无敌才好,方能自在逍遥,那无人管束的滋味,岂不是美妙之极?

但原承天何等心胸,何等灵慧,却瞧出此中藏着一个极大的隐患,原来修士若真正到了唯我独尊,无从约束的境界,其实却是天下之大不幸了。两只无所噬便是明证。

七昙道:“世尊心念至此,不知又怎样行来?”

原承天道:“我修得这道果,需从苍生心念中来,那苍生若信我敬我,我便至高无上,苍生若疑我谤我,我便一无是处,因此我修的这枚道果,便是苍生万心所凝,我之所以肉身沉迷不醒,便是因将这灵台神游遍励天下,以得苍生之心。”

七昙动容道:“那世间道果,皆是由自身修来,不想世尊道果,却是得自苍生万众,敢问此道果有何神通?”

原承天道:“此道果既得之于苍生万众,则万众之愿,便是承天之愿,万众强则承天强,万众弱则承天弱,这道果究竟有何神通,端看承天所得人心罢了。”

七昙禅祖道:“此道果既得自万众,若他日世尊倒修逆施,人心见背,则世尊自然便是法力无存了。”

原承天道:“正是此理。”

七昙扶额称庆道:“世尊修成道果,却与苍生万众息息相关,原来那天地万众,便是世尊的监督,世尊有此心志,自当时时警惕,方能使行事无偏,我天地万众,就此福源无尽。”

说到这里,七昙禅祖躬身便拜,行礼极恭。原承天本是极谦和不过的人,但此刻却从容受了七昙一拜,只因七昙所拜,并非原世尊,而是拜的天下苍生。

赤龙道:“敢问世尊,这道果唤作何名?”

原承天道:“此道果若尽得万众苍生之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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