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体谅我这思友念友之心吧,好不好?再说了,我还可以照顾你呢不是!”洛愚微笑道:“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当下示意心昭继续走,芳伶知道他已经同意,便在旁跟着。芳伶素来闲不住,一路上和乔洛愚说惜芷怎么怎么喜欢他,可怜惜芷一腔从未和洛愚明说过的爱意,倒给芳伶说了个透。芳伶认为这番话说出来,说不定能促成一段美事。洛愚听了,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后悔。想着若能找到阮惜芷,她要是不介意自己的腿的话,便要娶了她做妻子。这样说着话,路途倒也颇不寂寞。

行了十日,快出了河南江北行省的时候,心昭提议道:“爷,今儿是十一月初一,咱们就在这颇为繁华的地方找个客栈歇一夜,吃点好的,养精蓄锐,再赶路不迟。”洛愚答应,三人便找了个上等客栈歇下了。

晚饭时候,三人正在客栈楼下饮酒吃饭,忽听得客栈门外人声吵闹,片刻,一行蒙古兵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士兵背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那军官垂着脑袋,看着像是生了什么重病。一个士兵大声对客栈老板说:“给我们找几间房,然后把这边所有的名医都请过来,给我们大人治病。”老板迭声答应着去了,那一行蒙古兵上了楼梯。

芳伶皱着眉头道:“这些人怕是要和咱们比邻而住,实在太过吵闹!”心昭道:“也不知这位军官得了什么病。”洛愚道:“这一行人带着弓箭,像是外出打猎,这位军官没有外伤,而且还能打猎,必是突发之症,有可能是中毒。”

心昭道:“自从蒙古建立大元,反元的组织就一直多不胜数,说不准是什么英雄潜入这帮蒙古人中,然后给饭里下了毒。”洛愚听了,心中怅惘,轻轻叹了口气。心昭见了,明白洛愚是因为自己残疾没有办法给汉人出力而伤心,自知失言,不再言语,埋头吃饭。芳伶见了,也看出洛愚心事,她虽豪爽率直,却不是瞧不出形势的。但是此刻心中又实在是好奇乔洛愚的腿,于是按捺不住,低声问道:“老师,你的腿……有没有找医生来治过啊?”洛愚道:“小时寻过医生,可他们都说瞧不出什么病。倒是有一位医生曾提过,要治我的腿,须得备齐一系列的药材,且不说难寻,那些药材备齐了就要好几年的功夫。我父亲非要治好我的腿,费了好大的劲,最终倒是集齐了这些药材,全部按那医生所说,吃了一年光景的药,按理该能站起来了,可我还是站不起来。那医生也束手无策了,父亲虽还要为我治腿,可我终究不想让他那样奔波了。”芳伶听了,心中惋惜。

洛愚和心昭回到客房,过不多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想是医生已经请来了。到了半夜,洛愚突然被一阵声音吵醒,再一听,原来是隔壁蒙古人在大声咆哮那些没能将那蒙古军官病治好的医生们。他心有不忿,唤道:“心昭,我们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那屋喝骂声依旧不绝。不一会儿,很多被吵醒的人都纷纷到近处来看,听着里面一个人喊道:“要是再治不好,把你们这帮没有用的大夫杀了!”洛愚一听这话,取出几枚棋子暗暗扣在手心。

过不片刻,里面一阵呼饶声,房门霍地一下开了,大家纷纷散开,却见一个蒙古兵将一个医生踢了出来,那大夫连滚带爬,迭声求饶。那蒙古人举起刀顺势便要砍下,乔洛愚手疾眼快,那棋子夹着一阵风发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士兵手背上,顿时,被打中处鲜血横流,那士兵痛得丢了刀,蹲在地上大声哎呦,用蒙古话大声咒骂,往乔洛愚那边扫视,可是洛愚在人丛后,又是坐着,并不起眼。

芳伶也已经在这,这时,从房里出来一个人,把那些医生带了出来,巡视了一圈,问道:“你们中有没有会治病的医生,这些人全不中用,治不好我们大人的病,现在我要把他们全杀了,如果有人能出来治病,可以救他们。”人们心中大多已经开始不忿,可是对方是蒙古人,又有刀,一个个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这时,芳伶后面有两个人经过她,穿过人丛,到了前面。芳伶一瞧下,不禁大惊。

却见这是两名男子,一位身着深蓝边白色对襟粗布衣,背着个药囊,面目清秀,一身正气,瞧着二十六、七岁年纪,这一位倒没有什么,主要是他身边的一位,身着棕色粗布短褐,束黑色腰带,步伐甚是矫健,而那模样竟然活脱脱是另外一个乔洛愚。

乔洛愚看了二人,也是立即惊住。却见棕衣男子一挑双眉,冷冷道:“你们放了他们,治不好病就杀人,天底下没这个道理。我哥会医人,让他去瞧瞧,瞧好了便罢,瞧不好也是你们自己没造化。”那蒙古人听了,身子一让,说:“请二位进去瞧吧。”那白衣男子进去了,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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