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坏蛋 (第2/2页)

,见娘竟然还没发现他,心里大怒,可又不好同娘发作,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吐出一口气来,调整好情绪,走到梯子下,拍了拍娘装作好奇地问道:“娘,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连儿子都不搭理了,给我也看看。”

秦婶子被拍得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儿子,急忙从梯子上下来,骗他说:“儿子你回来了?我见墙头上长草觉得不甚美观,就搭着梯子薅草,忙活了一上午,可把你老娘我累坏了。但凡你是个孝顺的,何至于我这么劳累?”

秦永强忍怒气道:“都是儿子的不是,以后娘看哪里不甚美观了,跟儿子说,儿子自会料理。”

秦婶子心虚地说:“好了,娘知道你孝顺,大热的天,娘累得很,去躺一会儿。”说完,往前院去了。

秦永看着这梯子觉得碍眼,很想把它一斧头劈碎了,再一把火烧了,可居家过日子又离不了这东西,想了想,忍气把梯子扛起,走到前院,把梯子架到了他东厢房朝阳那侧。

秦婶子见状从屋里出来问他:“好好的,你挪那梯子作什么?”

秦永顺着梯子向上爬,回答道:“上次下雨,我房里有些漏。时间长忘了这事,见到梯子才想起来,我上房顶看看是否要换瓦片。娘你躺着吧,我不吵你。”

秦婶子回了屋,秦永站在房顶上,看着后院的赵铁匠,心里想着防范的法子。

以后几日里,他的心思全都在赵铁匠身上,把她娘看的严防死守,就没顾得上艾怜。

艾怜心里纳闷,难道这厮是转了『性』子,浪子回头了,还是他找到了真爱?怎么这几日连正眼都没给过她,还是说他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她想不通于是就也把他抛在了脑后。原本她是想和秦永那个啥一次的,后来又觉得他有些恶心,现在见他没那个心思了,于是自己对他的那个想法也就歇菜了。

这阵子,就连秦婶子都觉得儿子有些不正常了,他那眼神再不往小媳『妇』身上落了,而是自己走到哪他跟到哪,跟屁虫一样惹人烦。以前儿子像脱缰的野马,很多时候好几日都见不到他人影子,她想儿子想得紧。如今儿子日日盯着她,围着她转,就连她洗衣裳儿子都要帮把手,说是不能让她劳累到。

秦婶子见儿子把衣服上的水拧干,然后像模像样地把衣物一甩,抻开后一件一件整齐地搭晾在竹竿子上,就恨铁不成钢地骂他道:“老娘真是晦气了,养了你这么个混沌阿物,谁家好儿郎日日窝在家里做这种『妇』人的活?你何不穿上『妇』人的衣裙,待过几日我再找黄婆子给你说个婆家?”

艾怜在旁边听了忍俊不禁,这秦婶子真不知好歹,这要是放在现实世界,秦永这么能干的又体贴又有型的帅气男人早被女人抢光了。

最终,秦永被他娘给赶出门,不许他再呆在内宅里做『妇』人的家务活了。

他在街上晃『荡』了一下午,心里琢磨着必须把赵六撵走才能安心,思来想去,于是去找了个开赌场的郑老奎商量着怎么叫赵六入套。

两个坏蛋一合计,最终,郑老奎派了个小子勾搭赵六的二儿子不学好,把他弄到赌场上先让他赢几把上了瘾,然后勾他不停地赌钱,后来输钱,越输越多,最后欠了一屁股赌债。

几天后郑老奎领一帮地痞无赖上门讨要时,他坐在长条凳上,后面的两个活计给他扇着扇子,他的一个心腹活计趾高气扬地说:“赵六,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不出钱来就先剁你儿子的手,再不拿钱出来就剁脚,剁光了四肢最后剁脑袋,儿子还不出来老子还,老子还不出来还有其它儿子还。我这儿有你儿子押了手印的借据,就是上官府你也要还这笔钱!”

赵六没法,惹不起这伙亡命之徒,为了保住儿子一条命,只得咬牙把房子拿出去抵了赌债。没了房子,就没了立足的根本,在此地也呆不下去了,当晚便领着儿子们回乡下投靠亲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