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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只听门外就有一个声音大声喊,匆匆而来。

“可出事了?”冯敏看着进来的道官,脸上一变就大声问。

“是,大人,你看,刚才张灵通讯,派去道官被裴子云征调,结果遭遇出卖,祈玄门大肆围攻,现在近乎全灭,只剩数人逃了出来。”

“什么?”冯敏听着这话,脸上大变,桌上茶杯都打倒在地,发出了一声脆声,根本顾不得茶杯,看着就问:“派出去的道官几乎全灭,那谢成东和地仙呢?死了没有?”

道官才连忙说:“提点,他们也死了,谢成东被杀,地仙化身也被杀。”

说着,就将手中案卷递上。

“呼”冯敏看着,眼神看不清楚神色,沉默片刻才抬起了头问:“现在裴子云在那里?可与我们剩下的道官在一起?”

“大人,没有,自一战后,裴子云就消失不见了,我们监督的人只看见裴子云扑入黑夜,就再也找不到了,原来道观没有回去。”

“大人,现在这事情怎么处置?”一阵沉默后,道官胆怯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冯敏问。

冯敏脸上肌肉有点抽搐,昂着脸想了片刻,冷冷说着:“这事已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处置了,报告朝廷。”

“是,提点大人。”

郦县·驿站

雨落下,士兵穿着蓑衣巡逻,在厢房中,灯火亮着,忠勤伯却在内。

忠勤伯虽说锁拿到京,其实待遇不错,这是一间清雅的小房,一张木榻占了半间,还放一个书架,架上还有些书籍,木案上摆着瓦砚纸笔,点了一盏灯,忠勤伯神色有些忧郁,这时微微抬头,似乎思忖着。

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声:“我为什么败了?我怎么会败?”

忠勤伯起身将窗户推开,雨噼里啪拉落下,打在石板上:“我兵败获罪,本是理所当然。”

“只是朝廷必要启用裴子云。”

“我倒不认为裴子云不是良将,我跟随皇上南征北讨,见人多矣,而此人实是当世第一流兵法家,有此人率军,璐王或平。”

“可是裴子云是道人,本身就有难测神通,又掌权柄,谁人能制?”

“更不要说,一旦开了封爵重赏,参与中枢的例子,道人纷纷掌权,不就是当年俞朝的祸事?”

“那几乎使朝廷龙气永久破灭,而使道人窃居神器,要知道,道人有着力量,一旦窃取神器,那以后就代代是道朝了。”

“这在当时牺牲了多少代价,连着数个龙气福地几乎陆沉,多少神灵陨落,才得以解决。”

“不行,我的确有罪,不过如果要裴子云成主将,还请戴罪立功,监督裴子云,且作出预备。”

“裴子云或有一时之功,可杀裴子云乃是千秋之功。”

这样想罢,忠勤伯回到桌前,取笔墨纸砚,提笔写着奏折,下笔宛是龙蛇,一点点清光而出。

写完,取折子看了看,吹了吹,叹着:“世人都认为我与裴子云有私仇,唯皇上知我之心,就让我背得陷害忠良,杀害功臣的奸臣之名罢,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只是忠勤伯的话音刚落,房间中突响起了掌声。

这声音有点莫名其妙,居能突破重重巡逻,忠勤伯惊起,在墙壁上取下了剑,冷声喝着:“谁?”

第375章 其惟春秋

“是我!”

只一声响,一人倏间已站在忠勤伯面前,看着来人,忠勤伯一惊,冷汗渗了出来,随之刹那间镇静下来,冷冷说:“原来是真君,你是来看我笑话?”

烛光下,裴子云看上去只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浓黑的双眉之间,隐隐有着一点梅花,周身灵光萦绕,忠勤伯虽不通修炼,不识灵光,也眉一皱:“裴子云真有些真君的架势了。”

只是裴子云一笑:“不,不是。”

“实不相瞒,是办完了差事,已杀了谢成东,回去缴旨,特来寻着见你。”

“已杀了谢成东?”忠勤伯一惊,又叹着:“此贼是璐王的谋主,真君这样快就杀了此人,皇上知道了,必有赏赐。”

“赏赐?”裴子云笑了笑,怀里拿出一包牛肉一包花生米,还带着一壶酒,摆在了桌上,香味渗了出去:“来,我夜里来的快,就这些,一起用?”

忠勤伯心中惊讶,却也不怯场,坐了。

裴子云取酒壶斟酒,杯渐渐满了,带着琥珀色,更有桂花清香。

忠勤伯也不拒绝,坦然取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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