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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刘近一惊,拳至随风面前停了下来。刘近不禁起了几分火气,一扭头,“是谁!”

一个中年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对刘近一抱拳,道:“少爷,夫人叫你回去吃饭了。老爷也有点生气,你还是快点回府的好。”他面对着刘近,眼里的余光却盯着随风,随风看到他的面容,心里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刘近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中年人一眼。良久,才道:“王武师,不要随随便便就拿老爷夫人来压我,你要记得,你只是个武师而已!”说罢,刘近给旁边两个家丁打个眼sè,恨恨道:“回府!”

刘近一把把随风甩开,带着两个家丁走了。看着他们渐渐走远,随风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中年人,脑海里只有着一点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

“你是?”随风愣了愣,口中嘀咕:王武师,王武师……“你是昌明叔?”他说完后,就看到,那原本高大的中年人,全身颤抖了一下,好像多了一些萧索的味道。

“小风这些年受苦了。是昌明叔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父亲。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那里说话。”王昌明看了看四周,始终觉得不太安全。

随风便被昌明领着,三拐两拐离开了这个地方。从靠近运河的繁华地段到了有些人烟稀疏的东城。

天上的雪还是那般大,只是却盖不了已消逝的过往。华灯初上,夜市开始,行在路途上的时候,看着那些chūn风三十里的繁华。随风觉得很真实,却又很虚妄。像梦,却又不是梦,因为梦没有那般真实的痛苦。

眼前是一幢双层的阁楼,雕木花梁,虽然算不上高耸,但特别有味道。那样的古典,那样的韵味,扬州虽不是江南,却别有烟花的滋味。

昌明打开门,让随风进到了里面。室内也是一样的别致。四个角落摆了高烛,窗边还有盆兰花,淡淡的清幽,随风深嗅了一口。把香气吸到胸口,那原本盘亘的伤痛也轻了一分。

昌明看着随风的脸sè有些白,问道:“你不要紧吧?刘近这小子的武功不凡,虽然没下死手但也不轻。来,我来看看。”说着,拉起了随风的手。在他手腕上搭上了三根手指,这是传统的号脉方式,王昌明只是粗通医道,只能勉强号寸关尺感受一下脉象。

许久,昌明深吸了口气。“怎么了,昌明叔,有什么不对吗?”昌明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要说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他那一脚用上了内力。即使不重,也应该对内府会多少有些影响。看你脉象依旧强劲,完全不似有受伤的样子。更奇怪的是,他留在你体内的内力竟然无声息地消失了。你又不会武功,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却没什么大碍了。你先休息下,我去为你泡壶茶。”

随风点点头,环顾四周。房间里面如此雅致,确实很不像昌明这种武师的风格。正在他打量房间的时候,忽然发现墙壁上挂着一副很奇怪的图。整幅图分为六十四张,每一张下面都有一行蝇头小楷,诸如“泽水积满而泛滥成灾,滔天之势。”之类的。随风觉得有点新奇,那些都是《易经》中的句子,他从小就研读,只是这些奇怪的图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昌明去沏茶,烧水还需要会功夫,于是随风就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图和字尽数看了一遍。

随风从小就资质不凡,各类书籍,诗歌看一遍便可以大体记住。说来也怪,《易经》本就艰涩难懂,卦图更是不知所云,但随风看过一遍便深深地烙在了脑中,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正当随风入神的时候,昌明端了一壶清茶走了过来。“这个是易经里的卦图,很难懂的。”昌明笑道。

“先喝口茶,我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讲。”昌明干笑了一声,神sè忽然冷淡下来,嗓音也染上了一丝伤感。

第二章家世似锦

“昌明叔,你怎么了?”随风虽是个不大的孩子,但也看出了昌明前后语调的变化。

王昌明不自觉低下了头,沉吟了许久,再是一叹。最后艰涩地道:“小风,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爹死后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呆在刘家……”

随风转过头,一愣。“为什么?……”他先前见到昌明叔叫刘近少爷便有一丝疑惑,只是后来被与昌明团聚的喜悦所替代,便没有问出来。此番被昌明自己道出来,随风便不在迟疑问了出来。。。

原来当年,王昌明在随风如今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出来闯荡江湖了,见过无数豪侠,也遇过许多jiān邪小人。直到他三十二岁那一年,被贼人追杀逃入扬州城。恰巧便碰上了因为妻子临产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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