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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哦

☆、第二章 许我一世有枝可依(2)

诗君崎将珊瑚小心翼翼的放在小溪的一块大石头上,蹲下身子便欲脱去珊瑚身上的鞋袜。

“你做什么?”珊瑚又气又急,再不复先前的风淡云轻,若不是双腿动弹不得,此刻早已一脚将诗君崎踹开,饶是如此,那原本素净的面容顿时变得绯红,眼眸里也升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感受生命。”诗君崎勾唇浅笑,“珊瑚,你尚年轻,心境却老得好似年过八十的老人家,无欲无求,对什么都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我只是想要让你感受到自然的神奇与美丽,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云转,万物生生相惜,山穷水尽看似已至尽头,可是若是换个角度,换个方向,你会发现前面已经是辽阔大道任你飞翔。”君诗动双下。

珊瑚如同雷惊一般愣在原地,任由诗君崎卷起她的裤腿,将那玉白的脚裸浸入水中,清澈冰凉的溪水漫过脚裸,阳光透过水面洒在脚裸之上,溪水交替不息,水流不急,恰到力度的轻轻拍打着脚裸,她有多久不曾如此肆意过,在巫族夜妾是没有地位的,所以夜妾也是自由的,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与束缚,那个时候她也如同所有懵懂的少女一般对一切充满了希望,只是后来她才知晓希望不过是人心中所想所愿,那是一种贪婪,是人心欲望所求,那是念,那种欲愈是强烈,便愈像是戳了毒的刀,一刀一刀都刺在胸口最柔软的位置,又似午夜轮回的梦魇,让人痛不欲生,“你知道什么?”珊瑚声音尖锐了几丝,好似诗君崎那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他是高高在上的诗家二少,呼风唤雨岂会明了一个夜妾有念想,有希望的悲楚和疼痛,他怎么会知晓被人轻瞧,被人如同最低贱的奴隶一样被人玩弄利用的悲哀,岂会明了孤身一人的软弱与无能为力,哪怕倾尽所有也无法扭转自己的命数。夜妾没有名字,没有姓氏,没有亲人,她们有的只是短暂一瞬的生命,如同昙花一现,哪怕再是灿烂,也不过朝夕的美丽。她早已告诉自己她不再是夜妾,她是珊瑚,她绝对不会像任何一个夜妾一样,如同燃烧的火焰努力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去追寻所谓的庇护之所,只求有名有姓,死后有座碑,有人会在忌日之时偶尔会记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14967626

若然是她,她宁愿无棺无木,裹床草席葬身与泥土,与那草那花融为一体,也好沾染些花草的灵性,将这一身臭皮囊沾染的世俗之气洗涤干净,她生来便什么都没有,死后也什么都不要留,散与这天地,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也不要有来世,只求有那么一缕魂魄散与这风中,最后闻闻这世间的气息。

诗君崎静静的坐在珊瑚的身边,哪怕这女子气息变得极为尖锐也是一脸淡然的浅笑,微微侧过身子,大手拨开珊瑚额前的发丝,诗君崎的眸光很温软干净,像是揉进了夏初阳光的温暖,“珊瑚,有我在,别怕……”那声音又软又柔,好似要将那女子心底所有的忌讳和伤口抚平,他知晓这个女子是不一样的,她有自己的执念,自己的思想根深蒂固,若要她走出自己的世界必将难于上天,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有他在这里,他绝不会让她孤身一人守着那座空城看时光流逝,看岁月变更,最后孤身一人老去,死去,绝对不会让她孤身一人坚强的来,坚强的走,在他眼中,哪怕她再是坚强,再是聪慧,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有着女子该有的喜怒哀乐。

“怕……”珊瑚冷笑出声,“我若是怕岂能活到今日,岂能成为凌王得力的助手,二少,我不是夜妾,你不要用如此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是珊瑚,是思韵楼的珊瑚。”

“珊瑚,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女子。”诗君崎低笑出声,对于珊瑚的歇斯底里好似没有察觉一样,眉目温软,笑容坦荡。

那样洒脱肆意的笑,哪怕是珊瑚也再是生不出更大的脾性,何况她向来冷情自主惯了,只是片刻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下敛去了脸上的怒意,缓缓勾起一抹风淡云轻的浅笑,“二少都是这般哄女子开心的么。”

那笑疏离淡然,好似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珊瑚,那个高强耸立孤立无援的女子,诗君崎虽然不喜欢,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有些无奈的一笑,“珊瑚,我家君儿性子任性调皮,哪里需要我去哄,宠她的人太多了。”

提及诗艳色珊瑚身上的刺一点点收了去,“二少,我不会去巫族。”那个地方她发誓她一生都不会再踏足,她早已不是夜妾,不是巫族的人。“二少这景色也欣赏了,大道理也讲了,若然无事的话随意找间绣房将我放下,我自可回去。”10n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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