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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小蛮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眼。

“小蛮,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这一生都会被这个女子牵扯着,再也逃不出来,我现在才明白我远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爱她,我离不开啊,我只能盯着她,看着她,护着她,我怕留下半丝的遗憾。”诗君崎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遗憾,那是人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的枷锁。

小蛮再是听不下去转身便哭着跑了出去,重重的将门合上,却在合上的瞬间泪流满面,整个身子软软的跌倒在地。

男人的泪水太过于沉重太过于苦涩她承受不起,门内诗君崎的哭声仓皇破碎,像是要将这几日压抑的疼痛和无助尽数释放出来,她从未见过二少落泪,她也不知道那些眼泪究竟有多么的伤人,她只知道诗君崎一声声哭着哀求,哀求那个女子活下去。

诗君崎是真的怕了,那种无助的慌乱,那种绝望的痛苦深深的虏获住他的心神,这几日几乎将他所有的意志催的半点不剩,他一生自负骄傲,自认为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如今他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能为力,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削瘦,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死亡步步接近,他无能为力啊,那种无能为力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锯子日夜不停的在他心口上拉锯,那种令人作呕的锈味,那种钻心入肺的疼痛,他自认为承受不住啊。

“珊瑚,我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为了我活下去,我需要你啊。”诗君崎的声音哽塞不成调,一个男人的哭声,几乎可以形容为毫无形象的哀嚎,何况那个男人是诗君崎,意气风发的诗家二少。他何曾求过人,何曾无助过,何曾害怕过,可是如今这么一个女子几乎让他身形俱灭。

珊瑚在混沌中沉睡着,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为何她日日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畔那样低沉无助的响起,哀求着她活下去,她不是死了么,死了的人如何活,而且她没有活下去的资本啊,她凭什么活着,谁需要她。

记忆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老嬷嬷将她送上马车,她说六六,离开这里,去那片广阔的世界,去闻闻外面的花香,她说六六,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个人在那你等着你,这个世界不会有谁注定是孤身一人,去,到那个广阔的世界去,再也不要回来。

☆、第十一章 许我一世有枝可依(11)

她记起来了,那是自小教她媚术的嬷嬷,只是她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她胆小怯弱,她躲在草丛里没有出来,是她害死了嬷嬷,亲眼看着老嬷嬷血流成河,看着她对着自己微笑,临死的时候还在笑,笑着对她说,六六,没有人注定是孤身一人,到外面去,外面的世界很大,你一定会找到需要你的人。舒虺璩丣是啊,她就是这样活下去的,因为她想替一生都未离开过巫族的老嬷嬷看看外面的世界,闻闻外面的花香。

珊瑚,我需要你,为了我活下去。谁需要她,这个声音为何她会觉得熟悉,觉得温暖,还有人需要她么,有人在等她么?她以为她是不应该活下去的,她以为她不再被人需要。

模模糊糊的睁开眸子,感觉有人捧着她的手,有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埋在她的手心里,灼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打在手心,烫的好似要将她心底的寒意尽数驱散,她这一生都未见过男子落泪,可是有那么一个男人哭得毫无形象,甚至可以说是嚎啕大哭,却只是为了求她活下去。那一声声破碎哽塞甚至沙哑刺耳的嗓音听在耳底那一瞬间便触及到了心底的最深处,是什么东西捏着她的心脏,不疼却暖热的让她心底泛酸,眼眶莫名一红。那个人是诗君崎,是诗家最优秀的儿子,是纵横商场,肆意人生的诗家二少,而她不过个一无所有背负着夜妾枷锁一生无法解脱的女人,她甚至连可以给,可以输的东西都没有,这样值得么,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这个男人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却偏偏为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她累至如此狼狈的地步。

珊瑚的手动了动,诗君崎几乎立马抬起头颅,本该温软俊逸的眉目此刻满是疲惫和狼狈,双颊瘦削可以颧骨,薄唇干涸破裂,脸上尽是青色的胡渣,这与印象里风度翩翩,温软如玉的二少相去甚远,似乎还没有反应珊瑚醒过来的事实,就那样愣愣的看着。

珊瑚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微微侧过眸子似乎不忍再细看,“诗君崎,我想活下去,让我活下去好不好……”女子低低的嗓音破碎而又哽塞,那样小心翼翼的说出,好似生怕自己话音重了便成了一种无法达成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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