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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了如春的旖旎,湛蓝的天浅在一弯溪水里,粒粒分明的白沙吻着我的小脚丫。

像她。

在吻我。

暖暖的风徐来,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散开,抖落了一片光,从缝隙中窥见的光竟不是亮的,而是黑黝黝的一片。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现在是晚上,我被吻得嘴唇发麻,她松开手,眼神亮如星辰,掬起一把三秋湖水盈盈。

闪着调皮而又狡黠的光,在我耳边轻笑,节骨分明的手指揪着我的衣领,慢条斯理的帮我纽上衣扣。

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她轻轻巧巧的从我身上起来,踏月而来迎风去,留个我一个潇洒干脆的背影。

我抓着被单的手,松开,脑袋哄的一下子,炸开。

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的去打开第二个抽屉,翻开笔记本,拿出一片叶子。

曾有电影盗梦空间以陀螺作为图腾,判定现实还是梦境,而我,梦里的图腾是叶子,字朝上是梦,字翻下为真。

现在…是梦?

因为晋江不能写脖子以下的部分,也因为我跟柳絮还是未成年,所以叶子上的字,在清楚而尖锐的告诉我。

这是梦。

并且不能再继续下去。

嘭的一声,被人打碎了梦的镜片,剥落一块块结垢藏泥的碎片,露出现实的一角,哗的一声,现实朝我走近。

扁舟与流水,落英与绣鞋,她啼转的声与轻踏的步,像雪一般,缓慢的消失在夏日里。

她的背影渐融,我的孤舟与蓑衣却永存。

我茫然的醒来,后背一片冷汗,揪着自己的头发,搂着自己腿,心的悸动还没散去。

像小石子投入碧湖中,漾开的水纹,落在山谷里,带着的回音,震得耳膜发麻发痛,还久久未散。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摸完了之后,又开始唾弃自己,唾弃完了之后,又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做春…梦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对象是我的好朋友,柳絮。

疯了吗?

我木木的转头,看向床头柜的闹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任何的梦境都应该有所预兆,而不是这般的突然,让人手足无措不知所言。

我张张嘴,想自言自语一番,宽慰自己可耻的罪行,却发不出声音。

推开了房门,想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咙,发现客厅的电视没关,妈妈正搂着被子在看午夜剧。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被妈妈逮个正着,“睡不着?”

我拿着凉开水,诚实的点点头。

“跟妈妈说说话。”

我想摇头拒绝,却没办法坚定一个不字。

第53章

我跟妈妈很少坐在一起聊天,她工作忙,我学习忙,除了早上起床打招呼,吃饭随便聊几句,像这样正经的聊天,还真的是少。

妈妈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扭头看了我一眼,心疼的说道,“你最近瘦了很多。”

我摸摸脸颊,摸到颧骨,有点咯手,道,“没瘦啊…”

“上了高二,学习压力很大吧。”

“还好…也不是很大…”我不想让妈妈担心,但这样子说换来妈妈更担忧的目光,连忙改口道,“比高一的压力多了一点点,有时候觉得自己喘不过气,不过也还好,高中都是这样。”

妈妈叹了声气,道,“没跟朋友出去放松一下么?”

我呐呐的回道,“没…”

“新的班级…老师跟同学相处得还挺好的吧?”

我诚恳的点头,妈妈又道,“真怕你…”

瞧,她又在说以前的事了,不过是小时候上学,老是被隔壁桌的死胖子欺负,经常被死胖子恐吓得躲在厕所偷偷的哭,又不敢说。

后来被妈妈知晓,我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害得妈妈以为我留下阴影,得了社交恐惧症。

她不知道,人的性格是初生的,我不是恐惧,是自卑不擅长交际,至于我不打死胖子的报告,大概是觉得,打小报告这种事,不符合女侠的风范吧。

“小絮选了理科…”

一听到柳絮的名字,我心里就打鼓,开始忏悔,急匆匆的捧着杯子跟妈妈说了句,很晚了我困了要睡了,就跑回房间。

妈妈看着安安落荒而逃的样子,悠悠的叹口气,满脸的心事重重,“这该如何是好呢?”

喝完水的我,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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