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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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听得嘿然冷笑,明知是恩人之女,见其落难而不加援手,其人心性可知!

贾琮见老父闭目不语,轻声问贾琏道:“薛家的事情多少年了,香菱如今当了薛大娘子,为婢为妾那一条尽可揭过,旁的也不与咱们相干。倒是那贾雨村,这些年也不曾和他谋事,怎么还牵扯上了?”

贾琏微微冷笑:“我就说他那官儿未必保得长——甄家事败,有人说他原是一党,参上一本,故此降了。他就把咱们家攀咬出来。先前珍大哥和他最好,老爷也喜欢,连着他夫人也时常往来,哪个不知?也是二太太行事不谨,落在人眼里。”

贾琮只点点头,其实已经有人告诉他了,雨村夫人并无实据,只是心下猜度,偏贾雨村脱罪心切,索性赌上一把,居然押了个正着。

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大约是前儿王夫人想要换自己庄子里的管事,某个小心眼护短的家伙趁机借题发挥?

贾赦终是长叹:“罢、罢!如今也不由咱们说了算的,尽人事,听天命就是。”

贾琮垂眸,他无意为二房求情,一则王夫人确实犯了国法,二来他也想让大房摆脱那一家子,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贾赦用上当年贾代善留下的人情,才算打通关窍,请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出来吃茶。那夏太监还带来一个姓周的,也是宫中头面人物。

随意扯了几句,夏守忠指着“还有差事”抽身去了,只留下周太监跟贾赦说话。

东拉西扯一阵,贾赦送出一件‘仨不值俩的小玩意儿’,方说到正事。

周太监一面翘着兰花指拿杯盖抹着茶,一面笑咪咪地道:“庆裕郡王是当今堂兄,当年刚一受封就请了外任。现下年纪大了要回来,因是京里没有王府,少不得要指上一处。我想着,府上那处园子是极好的,听说当年原有图样留下,倒要请赦公行个方便,借来瞧上一瞧,好做个参照。”

贾赦心领神会,说来这荣国府他实在住得憋屈,这二年还好些,贾琏兄弟入仕前,哪个想得起他贾赦才是荣府袭爵之人?缴上去也罢,顺势跟那一家子分开来,他还过得自在些。

周太监见贾赦识趣,心下满意。大观园占地甚广,之前内府将宁国府收去后也并未拆除,只将先前的夹墙又原样修起,两边隔开了事。如今只要将墙一推,再按着规制把前面改造一番,可以省不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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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房二房各自筹谋,连筹划了许久的贾母八十大寿也顾不上了。但因风声早放了出去,自七月上旬,送寿礼者便络绎不绝,贾赦等少不得强打起精神来支应,将原定的连宴七日改为去寺庙做法事,并刻印经文散发,总算敷衍过去。

八月初三是正日子,有史家、王家一班亲戚女眷,并族里几位常来往的妇女登门来贺。王夫人抱病不出,客人们也很知趣的没有提起,贾母只带着刑夫人迎接。只是不管主人也好,来宾也罢,皆知这只怕是荣国府最后的谢幕之举,于那锦绣繁华之中,未免透出一丝萧凉意味。

大家厮见,先请入大观园内嘉荫堂,茶毕更衣,方出至荣庆堂上拜寿入席,因是刚受了斥责,便不敢叫戏班,只寻了两个嗓子好的清唱几段,然后无非听戏放赏,有终席的,也有不终席的,一时送客毕,只忠靖侯史鼎夫人带着湘云并王子腾夫人留下,另行招待。

贾母心知王子腾夫人另有别图,略问候几句,便命鸳鸯带了她去见王夫人,又打发湘云去探春处,自与史鼎夫人闲叙家常不提。

史鼎夫人算来是贾母娘家侄媳,因保龄侯史鼐迁委外省大员,此时不在京中,适逢卫家要迎娶湘云,忖着侄女打小儿一年里倒有半年是在贾家,如今若不让贾母过问一二,反倒显得史家过于势利了些,少不得提上一句。

贾母近日百事缠身,忽闻此事,倒是心下欢喜:“云丫头十六了啊,也是时候了。”顿了一下,到底问出了口:“卫家那孩子,你见过么?”

史夫人忙笑道:“我和老爷都见过的,生得齐整,学问性情都好。”若不是怕被指点,她都想说给自己闺女了。

贾母便点点头,又问:“可都预备齐了?”

史夫人便答道:“老爷吩咐了,大嫂当年的东西,一件不落都给云丫头带去,另按府里姑娘的规矩置办。”

贾母也没多的话,如今她自家事尚未理清,哪还有精神去管娘家,也只能白问问。

湘云被史家接回备嫁,与探春二人已有近月未见,说起那日情形,犹有余悸:“往日也听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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