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他不由一怔:“那么快适应新岗位了?”

“适者生存。这个世界的游戏不就是这么玩的?”她如此明澈的眼睛正对他,邵予默也渴望能透过这双眼睛望进她的眼底心窝,乃至骨髓灵魂,想知道这个女人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他早听朋友莫羽航忠告:令沛宁不好对付。可他觉得扯谈!分明就是强权在手的大小姐,读过些书,懂得一点管理能力罢了。可他现在真真切切觉得她不好对付。不是她多有手腕,头脑多好,而是她此刻以柔克刚的本事。邵予默不知道她是真就忘了上海那番羞辱了,还是的确胸襟宽广到如此境界。不对,不可能,不是她傻,就是他傻了。既然她装傻,他更该配合她一起装。

“有你这么个得力女下属真好!我得开始考虑要不要挖你到韶华集团了。”

“你敢挖,我就敢跳!”她笑容丰富。

短暂会议结束后,“啊,对了,”令沛宁像是想起一件什么事,马上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递于他:“邵总,麻烦您将这个转交给施小姐。”

邵予默一看便知是一条价格不菲的丝巾,有些不解:“你又不能泡她,何必?”

“算我想笼络人心吧!”

“那你又为什么不自己给她?更显诚意。”

令沛宁苦笑:“你就不知道女人间有种微妙的感情叫嫉妒?”

“你有必要……”

“当然没有,我是说她。”沛宁一字一顿,然后冁齿推门而去。

邵予默说的没错,她在上海确实没白待。除了之前那些事务,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令沛宁要知道她父亲令如松和邵予默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当然没有忘了上海发生的一切。甚至一帧一幕都牢牢刻在脑里。她自己揣度或许和邵予默的母亲有关。私下找了相熟可靠的人调查。

邵予默的母亲确实死于煤气中毒。但她不是死在绍家,而是在外租的房里,开了煤气,自杀身亡的。这是一个重大的信息。可是沛宁想不出她的死会和父亲扯上什么关系。她一直钦佩父亲为人,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但要说到桃粉之事,她并没有办法百分百担保。母亲在她很小就罹患绝症,病情渐渐加重,是个漫长的折磨。父亲一直用心爱护,但他身兼要职,常期是不在家的。并且,沛宁也知道,作为一个风华正茂、仕途风光的潇洒男人,身边出现名媛佳丽太正常,父亲若是有个逢场作戏也是太正常。只是如何能惹上一个有夫之妇,而对方夫家又是有名望的京城大家族,还弄出人命,实在太不像父亲作风了。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直接去问他父亲,但令如松现在案子悬而未定,何时能审更是遥遥无期,要想和父亲见上一面,那是妄想。

事到如今,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助,那就是他父亲令如松的秘书—李雅男!

“令总,您真的都不计较?”她正想着心事,李放突然出现。并且依旧还喊她“令总”。

沛宁缓过神,李放依然愤慨,怕她忘了似的重提:“董事会那一出全是那小子一手策划导演,就是为了把您罢免出董事会!他有什么目的,您不担心?您真咽得下这口气?”

令沛宁眸色一冷,“李放,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秋雨湖绫。如果董事局觉得我不够资格继续担任代理董事长和总经理,我接受免任决定,并愿意全力协助继任者。但如果他做任何伤害背叛秋雨湖绫的事,我也绝不会姑息容忍的!你明白吗?我确实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暂时不会有损秋雨湖绫,毕竟一千万真金实银是他投的。”

李放点点头:“即然令总如此虚怀若谷,不计前嫌,我李放也没别的本事,只剩忠心了。您有什么赴汤蹈火的事儿就尽管吩咐。”

沛宁心里一暖,“赴汤蹈火倒不必。不过我还真有事要你委任你。”

“您说。”

“我要你安排一次会面,我,还有你姑姑。”

李放微微一愕,却没有细究,点头领命。

令沛宁吐了口气,慢悠悠回到她的新办公室,朝西的空间里沐不到一丝阳光,她懒得去开灯,懒得去拉百叶帘,甚至懒得动弹一下,终于,她可以不用笑了。这些日子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噩梦连连,永远是那个梦,她独身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任医生开膛破肚,然后她麻药失效,看到那医生摘了口罩,露出的竟是邵予默的脸,他看着鲜血淋漓的她,恣情大笑。她双手摁在眼睛上,不期然地摸到一片湿痕。她被自己柔弱惊醒,猛然用手背擦干,眼泪,从不能洗掉命运!

两天后,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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