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邵予默默不作声,点了烟,只是听着她说。

“所以我想,你必然是有了万全准备,或者甚至是乐于见其发生的。你曾经对我说,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猜你是趁着韶华大跌买入,把手头上的股票慢慢放出去,吸纳大量资金。你上任总经理,只是个□□。你根本就已经不要韶华,你不想受制于向匡甚至邵敬东,你要自己做王!只有你提前会知道华兰会被抓,会影响股票。你说你最喜欢当导演了,这分明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我说得对不对?”

他手里的烟烫了手。像迟早要来的黑夜,密密地扑来,像龟壳里预示的大凶,终于到了时候。他不曾想到,她竟然这样了解他,简直像被另一个自己剖析,他冷笑:“看来我对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沛宁回笑朝他走来:“可是你的钱在哪儿呢?肯定不在韶华,也不会放到秋雨湖绫。我是吃一堑长一智,还有哪儿比你的I…Proud更可靠?可惜你百密一疏,你当初为了进秋雨湖绫,使了障眼法,千方百计将I…Proud的法人改为施可旎。你疏忽了,没有把法人变更回来!你太相信她,也太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策反,只要给得起她要的理由!”

邵予默猛地一下子如同坠入冰窖,像一个疑惑自己患有绝症的病人忐忑猜忌多时终于得到确认。他怎么会这样大意?他陷在自责谴恨里,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袭击了他。他赤红双眼看着她,像看一条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毒蛇。

令沛宁怀着明艳的笑说道:“是啊,都是你教我的,我一向是个好学生,你说过,比商战里的男人更可怕的,是陷入嫉妒里的女人。施可旎的确对你忠心耿耿,但不过是基于她始终坚信有朝一日能成为I…Proud的女主人。如果这个梦想破灭了,那么她等于为他人作嫁衣裳,你认为以她的性子,能吞得下这口气吗?”令沛宁歪头问他,眼睛里已经是不言而喻的胜利光芒。

邵予默扔了烟,“你对她说了什么?Nicole到底在哪儿?”他双手攥到她肩膀,眼里是熊熊怒火。令沛宁被他囚在灼恨的毒目里。其实他是真使劲了,她听到自己肩膀的关节格格作响,疼痛也抑不住笑容上脸,“着急了?呵呵,害怕的滋味不好受吧!受人算计,遭人背叛的感觉痛不痛快?是不是感觉有只猫在胸口一下,一下地扯开皮肉?”

“我再问你一次,Nicole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他咆哮着,掐着她两条雪白的胳膊几乎要断。

可是她依然在笑,他抓得越紧,她觉得心里越痛快,她摇摇头:“你们男人天性好斗,不争个你死我活,萧墙祸起都不罢休。不过我们女人不一样。我常觉得女人要帮女人。我不忍心看她这样执迷不悟,我约她喝了杯下午茶,告诉她,你和向书娪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并善意提醒她,也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

邵予默浑身如烧着猛火,焚进心头。他听说,一个男人生命里都应该有两个女人,一个红玫瑰,一个白玫瑰。而她,如今被她囚住的这个女人,她如此凶残,一人霸占了这两个角色。回忆里她是清新淡雅的白玫瑰,而如今,她是那朵盛放血红,吐着火焰的红玫瑰。不,那不是火焰,那分明是致命剧毒。

“她在哪儿还重要吗?她已经带着你的钱远走高飞了!”

“你……”他的手高高扬到空中。

“怎么?你要打我吗?”沛宁一双含着讥笑的眼无怨无悔定定看着他,根本不在意落下来的是拳是掌。他给她的一切,她都会接受,并会更用力嘲笑他。他知道的,她是他教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完了,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沛宁慢慢从他手里挣脱,“你知道一个女人,她最初的梦想总是需要很多很多爱,若是没有,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钱。你既不给她很多爱,又不给她很多钱,她只有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了。”

“你狠!令沛宁,算你狠!”他向后踉了几步,终于找到一个支撑,后脊贴到栏杆,身后是果冻似得柔和月光。原来女人毒起来可以到这样境地!他不过对她心软了一时,这不过都是他自己的错!令沛宁用他教她的方式来对付他,要他尝她受过的屈辱和伤痛。他笑起来,这根本就不公平!她受的伤怎么能和他比?她毕竟只是恨他呀!他不仅恨她,他还爱着她呢!他继续笑着,肆意的笑从眼角流出来。

沛宁趋前,才看到邵予默两只手贴着墙,正在簌簌颤抖,他白色的西装在光辉里像被融化。可她把心一横,她慢悠悠从耳垂摘下两颗红钻,豁一声放到阳台一张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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