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前排围观了全程的2018室友团们,各自默默往嘴里塞了一把狗粮。

☆、二人烟火(4)

“这是去哪儿?”

“找个地方听你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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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凉衫的手还被握在易永介手心,她跟在男生身侧亦步亦趋,对方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回答她的语气依旧温和,只是牵着她慢慢地走着,渐渐出了校园。

即便入夜已深,跨年的气氛装饰着街道的边边角角,通宵的餐厅和酒吧穿出隐约的歌声,霓虹彻夜陆离,丝毫没有冷清迹象。

走着走着见易永介一句话都不说,还是女生先忍不住,轻轻开口:“你在生气么?”

易永介缓了步子低头看她,女生白瓷般的小脸微仰着,漆黑灵动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

“我记得,刚开学别墅联谊那一晚,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啊?‘你在生气么’这个问题?”柳凉衫费了点心思回忆,零星想起些片段:“好像是有,玩游戏你装胃疼的那个晚上吧。当时你一声不吭地打台球,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莫名就觉得你在生气,但又想不通为什么。”

“我在生自己的闷气,喜欢的女生就在自己面前,即使是借游戏表了白,对方却仍是一无所知。”

易永介步子渐渐放缓,最终原地站定,低头去寻女生的眼,深深地注视着。

“我钟情你多年,可那个时候的你,不过当我是个相识陌路人,这多不公平。但想一想,哪里有不公平呢?你思念的人一定同样牢记你,你喜欢的人一定回报你等量的爱,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不着急,慢慢来,你就站在原地也没关系,中间的距离由我一步一步走向你,由我一步一步将它缩短到零,只要你不曾把我向外推拒,那么这条路多长都没有关系。所以,你刚刚问我是否在生气,我没有生气,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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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一字一句波澜不惊,惯是平素里清和温柔的语调,如同出口的不过是个事不关己的陈年故事。可即便隐晦,凉衫也不难窥出易永介话语下潜匿的酸涩,隐忍地,小心翼翼地,向她剖白出内里那块柔软的地方,仿佛伫立在最后一片窄小的浮冰之上,周身都是荒蛮海水,进退皆是覆顶之灾,而她是唯一救命的孤舟,飘飘荡荡,难寻难及。

柳凉衫在心里喟叹着,易永介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患得患失,心间惶惶然。这个男生得天厚待,一帆风顺,就该是永远万事信手清风霁月,似阳春似白雪,而不是现在这般,好似黑帕蒙了眼,被推向陌生的岔口。

柳凉衫看向两人相牵的手,重叠交织在一起,冬夜里暖暖的一小片温度,不由又握紧了些:“台上之所以说你不在场,是觉得在那样的场合下高调不太合适。从开始在一起到现在,不长不短的时间,不是所有你的心思我都能猜清,在刚刚那样突遇的时间点下,我也捏不准就这样公开关系究竟合不合你的意愿。”

易永介微微皱了眉:“你认为我会不高兴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只是觉得,也许你有你的打算。”

“我确实有我的打算。好不容易能牵住你的手,不希望因为外界的打扰而让我们有彼此放开的可能,不公开不外露,也许能给这段刚起始的感情更好的保护,但并非是你所想的那种原因。”

女生轻轻一笑:“你可错怪我了,我从没想过你的打算会掺杂对我、或者说对我们的关系不利的因素,我相信你,所以不想也不会往坏的方向揣度你。”

“祝源源的话就没让你对我有一点猜忌?”

柳凉衫抬头:“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

“她自己打电话给我,说‘我见到你一直金屋藏的娇了!’”

“……”

易永介挑了挑眉:“至于聊天内容她什么也不肯透露,就夸了了句我眼光不错。”

“……所以她没告诉你别的?那你怎么认定,我会因为她的话对你猜忌。”

“我知道她找你的原因,大概对你们的聊天内容猜到一二,至少,总不能是聊新上架的衣服或护肤品吧。当初特意打电话嘱咐你,有人找你麻烦一定要通知我,也就是怕她跑到你这儿来搅一棍子,结果你口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头我知道这件事还得通过祝源源打来的电话。”

“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事,况且祝源源也没有难为我,就是简单地聊了两句,何必让你跑一趟,弄成个三人对峙的尴尬局面。”凉衫不以为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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