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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姨娘花了无数心血、寄了多少希望的花会,硬生生办成了京城独一份的姨娘聚会,洪姨娘要的是攀进京城夫人、太太们的圈子,哪有心思跟姨娘们应酬攀交,这场花会连午宴都没开始就散了。

陈夫人托病在后院上房,一刻钟一趟的打发人打听花会的信儿,兴致盎然的听婆子流水般回禀,哪个府里来的哪位姨娘,哪家夫人当场发了脾气,哪位奶奶连车也没下就走了,只听的咯咯笑个不停,贱人就是贱人,想一步登天,做梦呢!

清江侯世子俞盛世盯上楼店务的肥差直盯了足有一两年了,赶着这一阵子楼店务有了空缺,户部他攀不进去,可吏部尚书徐绪翰可是他夫人没出五服的堂哥,这些天他天天往徐尚书府上报到,虽说见不着徐尚书的面,可跟几个幕僚清客聊聊也行,指不定谁替他说上句话,这差使就能得了。在小小的楼店务安排个人,在徐尚书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想到这个,俞盛世心里升起股烦恼,要是夫人肯替他过来说句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这差遣早得手了,还用得着他这么天天过来陪这个小意?也不知道夫人病的怎么样了,自己这么忙着,也实在没空,好在洪氏是个贤惠的,必定打点的妥妥当当,说起来,自己也就是有洪氏这么个美貌贤良的妾侍,算是件有福气的事,旁的,唉!

第六十一章 愚与直(hettychen97生快)

俞盛世正和几个幕僚相谈甚欢,一个一身靛蓝绸衣裙、戴着根赤金簪儿的婆子进来,转头寻到俞盛世,客气的曲膝见礼道:“俞大郎君,我们夫人遣婢子寻俞大郎君问一句,听说今年府上的花会由洪太太操持办理,我们夫人不知道洪太太是哪一位,怕见了不认识不好称呼,特遣婢子来请大郎君指点一句。”

“洪太太?”俞盛世呆傻了片刻才恍过神来,忙笑道:“你们夫人也太客气了,洪太太不是外人,就是小妾洪氏,现管着家,她是个极贤惠难得的,府里上下敬她人品贵重难得,就尊一声太太,不用多客气,今儿鄙府花会,夫人多赏玩一会儿才好。”

婆子眉头不由自主的往上抬,愕然的呆了一瞬才落下来,眉头往下嘴角也一路往下撇,满脸鄙夷又无语的盯着俞盛世,上上下下极不客气的将俞盛世打量了一通,连句客气话都欠奉,只冲他似有似无的曲了曲膝,转身就走了。俞盛世见婆子如此无礼,恼怒的皱着眉头,瞪着婆子想发脾气却又不敢,旁边的幕僚清客们神情古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挨着俞盛世坐着的孙老夫子轻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转头看着俞盛世干笑道:“俞大爷府上一个小妾也这么贤惠难得?”

“可不是,都这么说。”俞盛世楞呵呵竟还是全无感觉,孙老夫子脸上的干笑也凝固住了,他被俞盛世这一个‘可不是’堵怔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呆了片刻,忍不住‘噗’的一声,这回是真笑出声了,旁边几个幕僚或半掩折扇、或扭着头,都笑个不停,俞盛世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家,孙老夫子收了折扇,用扇头点了点俞盛世道:“算了算了,我就倚老卖老直话直说,俞大爷别见怪,这治家治国,上下尊卑,全在一个‘礼’字,这‘礼’字上头可万万错不得,常言道娶妻取德,纳妾纳色,一个小妾,就是再好,再是俞大爷的心头肉,要疼也不过多去看看,多温存几回,您这又是替她扬这贤惠之名,又是称‘太太’的,况且,你们府上两子两女,两子一女皆此妾所出,俞大爷打算把她抬举到哪儿去?打算宠妾灭妻么?”

“啊?怎么会?绝不会!”俞盛世这下总算回过味儿来,急跳起来撇清解释道:“她一个贱籍小妾,为了她宠妾灭妻,我不是失心疯了?断无此事!这断不可能!”

你做都做了,还断无此事,断不可能,孙老夫子鄙夷不屑的瞄了俞盛世一眼,懒得再跟他多说话,坐在两人对面的常先生看着俞盛世笑道:“听说尊夫人病得极重,我看俞大爷天天到这府上坐着谈笑风生,想是极忧心尊夫人的病吧。”

俞盛世脸上微红,脱口想说自有洪姨娘贤惠照顾,话到嘴边,总算明白这会儿说这话不合适,他又素无急智,张着嘴呆了好大一会儿才吱唔道:“刚搬到城外静养,没大事,养一养就好了。”

孙老夫子站起来,摇着折扇踱到窗前看花去了,其余几个幕僚各自专心写字的写字,说话的说话,明明白白的把俞盛世晾在了那里,俞盛世呆坐着想了好半天,渐渐的品出几分不对味来,站起来转了个圈想告辞,见众人还是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只好甩了把袖子,起身出了徐尚书府门,上马往清江侯府赶回去。

清江侯府这场精心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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