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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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姬灏川到得西排房时,有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朝他的书房掠来。

虽然崔易在他身旁伺候了二十年,然他从来就没有问过崔易关于他家人或是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更从来没有到过他在这宫城里居住的地方。

西排房,姬灏川在脑子里找寻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可他终是想不出来。

但欢喜归欢喜,不当说的话绝不能说,不当问的话绝不能问,主子未问,身为奴仆绝不能先张嘴说话,尤其是这宫里的人,是以这太监一路都是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带路。

并非所有宫人都有机会见到帝君,更不可能所有人都能为帝君效劳,就算只是带路这么一个小事而已,也足以令这个从未在帝君跟前伺候过的太监欢喜。

“是!帝君!”太监立刻接过,语气里透着欢喜。

姬灏川说完,将手里的风灯递还给太监。

“回帝君——”太监又要答话,却被姬灏川打断道,“罢了,还是你给孤带路吧。”

姬灏川微微拧眉,似在想什么想不出一样,又问道:“如何去?”

太监立刻又应话道:“回帝君,是的。”

“西排房?”姬灏川反问一声。

“回帝君,崔公公住在西排房最南边的那间房。”太监恭敬答道。

“是,帝君。”太监立刻躬身将手里的风灯双手递上给姬灏川,姬灏川接过,问道,“你可知崔易住在何处?”

“嗯。”姬灏川淡淡应了一声便要走,太监立刻上前跟着,却被姬灏川屏退道:“都无需跟着孤,将风灯给孤便行。”

“回帝君,快丑时了。”

出了书房的门,即刻有太监上前来,只听姬灏川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姬灏川又看了一眼那装着血玉珠的小盒子,站起了身,走出了书房。

就像这茶,寻日里但凡他拿起茶盏,总能喝到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如今次这般什么都未喝到,还是头一回,可还真是不习惯。

这习惯啊,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习惯了一个人一直在身旁,突然间不在了,也还是以为他还在。

姬灏川看着空着的茶盏怔了怔,才将茶盏放回书案上。

姬灏川伸手去拿一旁的杯盏,拿开盏盖已经喝上一口茶时,什么都未喝到,他这才发现杯盏里是空的,并没有茶水

他忘了在崔易与他说完这些事的时候他便让他去歇着去了,不必在旁伺候。

姬灏川看向寻日里崔公公一直站着的地方,谁人也没有。

无人应声,回答他的只是安静。

姬灏川拧着眉,将手里的血玉珠放回到那一直盛放着它的小盒子里,扣上盒盖时唤了一声道:“崔易。”

青羽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发现自己手上的血玉珠不见了,这才将手垂下,重新将那颗血玉珠拿到手里来。

然姬灏川还是维持着方才拿着血玉珠的手势,并未放下手来,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指尖,可此时他的模样已是出神,他的目光其实早已不在自己手里拿着的血玉珠上,因为他连他手上的血玉珠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叮嗒……骨碌碌……”姬灏川拿在指尖的那颗血玉珠忽然从他手里掉了下来,掉在书案上,骨碌碌滚了滚,装到一旁的奏折才在原地轻轻转了转,停了下来。

从那之后,先帝再未提及过青羽山,同先帝同去的几位大人也一样。

奴才昏了过去,奴才不知大火烧了多久,奴才只知,奴才醒来时已经身处那终岁严寒的青羽山附近的村子,离开了青羽山。

那一夜,大火好像烧着了天一样,鸟兽嘶鸣,真真是惨绝人寰啊!

二十三年过去了,可那些凄厉的声音至今还清楚地绕在老奴才耳畔,那从桃木钉下迸溅出的血水脑浆以及那些村民惨死时的模样,堆积的鸟兽尸体,至今老奴还觉历历在目,如何都忘不掉!

可怕,可怕极了!

奴才觉得,先帝和几位大人,以及所有的侍卫兵都疯了!

而先帝和几位大人,就站在一旁看,就只是看着而已,他们甚至——甚至还在笑!就好像在他们面前上演的是什么好戏一样!

烧了村子又烧山林,逼得林中鸟兽暴走,但凡从林中出来,不论是鸟还是兽,都会被射杀在箭雨里,不止是人,便是那些飞鸟走兽,他们都没有放过!

可,可那些侍卫兵将像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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