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部分 (第1/4页)

可所有到此的人都知,这些人,绝非石雕,倘有人擅自靠近这山漆黑的铁门,他们手上的长戟绝对会刺出来。

这个地方,没有谁人愿意来。

漆黑的铁铸大门前除了站着这四名执戟侍卫外,还站着一名神色冷厉的狱卒。

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正是廷尉府的囚牢。

但凡押入这儿来的人,要么终生囚禁,要么死期已定。

这座囚牢,进来了,就再无人能出来。

那姑娘站在这囚牢的大门前时,她握着伞柄的手捏得很紧,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只见她从怀里取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牌,举在那狱卒面前,那狱卒盯着那块玉牌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半躬下身,恭敬地将这姑娘给请进了囚牢里。

精铁铸成的铁门一打开,一股湿寒之气即刻扑面,令那姑娘不由自主地瑟了瑟肩,将手中的油纸伞合上,将伞柄握得紧紧的,这才抬脚随着那狱卒往铁门后走。

厚实的墙壁上插放着几把火把,门一打开,这些火苗就晃得厉害,将熄未熄,姑娘一走进这囚牢,她身后的铁门便重重地合了起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跟着那狱卒一直往里走。

这囚牢里很安静,没有一声哀嚎声,亦没有一声喊冤声,这里边的人,好似没有人,可却又的的确确有人,因为在这安静之中,能听到两侧牢房里传来沉闷的鼻息声。

却没有人扑到牢房木栏旁来看看究竟是谁人来了,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他们只知道,不管什么人过来,都不会是好事,也不会是好人。

既是于自己无用处之人,又怎值得他们来关注。

狱卒在最里处的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这牢房里很黑暗,挂在一旁墙壁上的火把根本照不透着黑暗的牢房,因是雨夜,便是连墙上那扇踮起脚伸起手都够不着的小窗都没有月光投进来。

外边有风,可纵是雨水,都无法随风涌进这漆黑湿冷的牢房来。

因为这扇窗不仅小,还很深,竟约莫三四丈深。

可见这囚牢的墙是有多厚,进来了,就插翅也难飞。

牢房里四处散乱着稻草,有些还是干燥的,有些却已发黑腐烂,可见是在这儿堆了多久。

牢房里有一张石床,挨着墙,就在墙上的那扇恍如巴掌大的小窗下。

石床上躺着一个人,面朝里,身上穿着囚犯的麻衣,头发蓬乱,整个牢房散着一股酸腐之味,令人作呕。

狱卒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怀里的钥匙,打开了牢门上那沉重的铁锁与粗大的铁链。

牢房石床上那人一听得锁链响动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竟直接朝还未打开的牢门扑过来,竟是想要冲出来!吓得那身披斗篷的姑娘往后退了一步,也使得那狱卒立刻又将铁锁给扣了上。

牢房里的那人一把就撞到了牢门上,抬手就抓住那粗大的铁链猛力地扯动,一边扯一边嘶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我!凭什么!?我可是堂堂安北侯府的大夫人!我要见侯爷!我要见侯爷!”

这见这人蓬头垢面好似疯妇,竟是沈天的正妻,安北侯府的大夫人徐娇娇!

那日她被沈天揪着头发扯到了帝君姬灏川面前,咬定她就是青羽族人,硬是要将她关进这廷尉府的囚牢来,道是不能再让这青羽妖人再祸害无辜。

帝君于这事没有多问,只是将这事全权交给了廷尉府,这即将要成为国丈的安北侯执意,廷尉又怎好说不,且岑将军一案除了那一颗血玉珠之外再无其他线索,而那颗血玉珠的的确确是本应镶在沈天大夫人步摇上的,如今那步摇上的血玉珠不翼而飞,也只能将徐娇娇暂时收监。

这一收,就收到了沈葭将于明日入宫为后,凶手还未查到。

出身高门的大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牢狱里的这十几日,已快要将她逼疯。

如今的她,已与疯妇无异。

只见那被吓到了的姑娘忽然走上前,伸出手就按住了大夫人那正猛力扯着铁链的双手,声音颤抖地唤她一声道:“母亲!”

随即见着那姑娘将头上的风帽拉了下来。

花容月貌,不是沈葭还能是谁?

大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抽出手猛地抓了沈葭的手,将双眼睁得好似铜铃般大,急急道:“葭儿,葭儿!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哥呢,怎么不见你哥也来看我!?还有你父亲呢!?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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