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林决揉揉眉心,无力地答道:“我等会儿去找大哥说吧。还有——”

“哦对!还有!”林雨跟林决相处多年,只要林决一个眼神便能知道他心中所想,此时林决的话刚说了两个字,他便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

“我都查到了,季葵英生前有四个侍妾,第四个妾是青楼的姐儿,歌唱得好,样貌倒不算太出众,你知道咱们京城的姐儿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林雨说道一半被林决瞪了一眼。

“我怎么知道!”林决想道,我跟你可不一样。

林雨被噎了一句,毫不在意地接着道:“这个妾孝纯三十年进门,三十三年季葵英在岳州被杀,之后全家被抄,她乔装改扮南下杭州,嫁给了一个苏姓盐商。开宁元年,这个妾生了一个儿子,六斤五两,单名一个厢。”林雨说着用手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厢”字。

苏厢,原来真的是季葵英的遗腹子。

林决静默片刻,吩咐林雨道:“备笔墨,我给三叔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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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年三十的那场雪已经化得干干净净,连阳光都透着清爽诱人的味道。

隐之一大早起来练功,仍像往常一样把许念从床上简单粗暴地拎了起来。许念在床上赖了半刻钟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洗漱穿衣。

隐之抱着胳膊望着她在屋里前后左右团团转,忽的出声问道:“你腰上那是什么玩意儿?当啷当啷的,你怎么不在腰上别个门闩呢?”

许念把帕子捂在脸上,含糊答道:“没什么,一个信号弹而已……”

隐之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用这么蠢的玩意儿了……”说到一半隐之便顿住,不用问,这一定是林决送她的东西。关心则乱,可想而知林决当时是多么的担心。

隐之的舌头僵在嘴里,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和憋屈过。他想,我和念之相处这么多年,像左右手一样形影不离默契无比,为什么被一个外人捷足先登,抢了近水楼台的月亮。

憋屈之后又是翻天覆地涌来的愤恨,他恨林决抢走了念之,他很林决占有一切本该他拥有的东西,他甚至恨自己的父亲,恨他给的那个遥遥无期的承诺。隐之想,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早上练功之后,许念腰间的信号弹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找了半天,最后还是王平安一路小跑给她送过来的。

“你在哪儿找到的?”许念问道。

“我就……就在……练武……武场啊!”王平安说完瘫坐在地上,“哎累死我了!找了你一路了!”

许念谢过他,而后回屋狐疑地打开竹筒,里面的信还在,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下午,山外送来一封信,王平安揣着信往许念院子里走,半路上便被隐之拦下了。

“去找念之?”隐之笑着问道。

“啊对啊,有她的信。”王平安毫无戒心地答道。

“信?从哪儿寄来的?”隐之不动声色地问道。

“还能从哪儿?从东京……”王平安的话音未落,门外忽的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叫声:“邝老先生!汾远镖局邢千悯求见!”

王平安掏信的手又缩了回去,把信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边往外跑边解释道:“我先去开门,二公子,回头再给你看信吧!”

隐之的手讪讪地缩了回来,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尴尬,甚至隐隐有些兴奋,于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随后紧紧跟上。

山庄门口,邢千悯的行李和身上衣物都破败不堪地挂在身上,好在他常年习武,这些距离并不算十分累,见了隐之,他便“扑通”一声跪下,眼圈有些发红道:“隐之师兄,念之师姐,我爹娘不见了!”

☆、求救

许念一听便急了,但邢千悯比她更急,到底是年纪小,没有经历过世事,邢仲庭对他再严厉,也不过是父母之于子女的恨铁不成钢,责罚中掩藏着细细密密的爱子之情。可外人不同,没有人会怜惜他年纪小,没有人会对他手下留情,没有人会将他当做需要细心呵护的宝贝。世事变迁不会被一个孩子左右。

许念见他眼泪都出来了,顿时想起自己还是他口中的师姐,于是端起架子安慰道:“你先别着急,进来再说吧!”

邢千悯仿佛找到了归巢的小鸟,跟在隐之和许念身后,踩着两人的影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惠之听说邢千悯来了,没心没肺地问道:“你收到我的信了么?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爹娘呢?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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