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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说这话不是为了要开药给我吃打铺垫的吧?”张香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宁吃药不打针的你如今针都打了,药还能少得了么?想出院就配合我,好吧?我已经尽力减少这些了,可是该用的不能省啊,行么”霍正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张香用一声叹息回答的这个她最厌恶的问题。张香最讨厌的职业就是医生,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相比起小时候去中心医院就跟回家一样的亲切,像现在医院的给人的痛苦远超过了屠宰场里的动物,至少动物不用为被屠宰埋单,而人们却时常上演倾家荡产地被鱼肉,还要常常一人入院、鸡犬卖血。张香还记得小时候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总是看见医生的笑脸,像聊天似的看病,检查,之后要么拿药回家要么输液治疗,唯一就是打针比较愁人,其他都跟在家串门似的,所以张香不明白,现在那样的医生们都到哪里去了,是一夜之间被附身转性了么?

第90章 美救英雄篇八节

做医生的不就应该喜欢给人看病,乐意给人治病么?不然何苦非干攒浮屠这一行呢?现在去医院只要花大钱就能‘找人’先就医先检查,预约神马滴都是糊弄鬼的,分分钟让你随意插队,处处第一个!现在的医生没有一个是华佗看人就能辩症,所有的治疗诊断都需要依靠各项检查的结果,可是多少病人好不容易排队挂上了号,却在检查化验预约上被处处掣肘,检查的都是机器,难道就不能和工厂一样倒班让机器转起来做检查么?预约制度是为了提高效率优先处置,在医院反而成了滞后的绊脚,左右医生也是有夜里值班的人,那些所谓的自己人半夜里都随意玩B超造影等仪器,何必让病人因为坐诊医生工作时间过了,仪器没人开非得去而复返地折腾几趟做检查呢?这样一次可以办成的事情,非得跑好几趟的办事特色难道不是给交通和环境污染添堵么?而且大医院的医生们有空走穴捞金却让来看诊的病人一号难求地看不上病,不是医疗资源的浪费么?医生看诊、断病一个病人基本上也就3、5分钟左右,做检查预约却要滞后几天到几周,这样对病人的病情都是多么延误的啊!医生们为什么不能倒班接诊,为什么不能像无假日医院看齐呢?反正国内节假日去哪儿也是人挤人的,还不如倒班休假来的闲适,何必让病人们都因为看病总被请假的门槛困住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医生最忙的不是病人和手术,而是评级的论文和考试以及黑色利益链!其实病人本身就是最好的试卷,可是没人去看你救活多少人命、治死多少病人,只看职称、论文和研讨会!如果看病不是这样难,哪里还有号贩子的生意?越是大医院里,越是有一个装修讲究、装潢别致的特需门诊和国际治疗部,高档的诊断仪器闲置着,高级的医生护士排队着,只因为收费高昂,整个就医环境都不一样了,医疗人员优先,医疗设备优先,病床手术优先,什么都是优先的!普通门诊挤破头,特需门诊唠家常,享受着社会主义政策优势的公立医院什么时候也装上了市场经济的金钱杠杆?难道医院不是看病而是看钱的吗?

张香之所以讨厌医院,除了从小总是被医院打针之外就是关于外公的病故。张香对外公最清晰的记忆就是五年前的时候,外公突然摔倒住院,医生诊治之后劝何芷田带老人去大医院找专家看看老人的肾脏,总觉得指标不稳妥,加上年纪大了,容易恶化成肿瘤或尿毒症。于是何芷田带着张香一起陪着父亲去大城市的专科医院看病,结果去了大医院,压根儿不让挂专家号,初诊只允许普通号,其实何芷田以为大医院技术仪器先进,都是靠指标和化验来诊断,谁的号也不至于那么悬殊,因为何芷田担心去看泌尿外科的父亲脸上挂不住,所以在门口外等候,没有陪同进入,可是没想到医生居然一进门没问几句症状,就看着张香的外公说,“人老了,都会有些腰膝酸软和全身乏力,很多人都这样,我还天天都觉得累得不行呢!瘦了几斤就大老远地跑这么远的大城市里的大医院来看病,不是没病找病吗?”,说完就叫护士叫下一位,把何父撵了出来。本来何芷田的父亲就是个硬朗的性格,一辈子没怎么进过医院,也不喜欢麻烦人,小病都扛一扛就过去了,这回也是何芷田做了好久的工作才肯过来的,结果被这么个比自己小一大半年纪的医生这样一斥责的,便说什么也执意要回家,说“医生都说没病来干哈?”,就这样,执拗不过父亲的何芷田连夜带着父亲回来了。当时张香在陪着妈妈排队挂号时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医院,旁边一位阿姨陪着丈夫来看病,结果一连串挂号、交费、预约、登记、检查,取结果、再交费、再检查地跑下来,脸色比生病的丈夫还要憔悴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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