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样漆黑的廊坊。

糟糕!分不清楚自己是从哪边来,这个方向该如何辨别是好。叶兰陵停了片刻,皱眉。算了,先朝一边走着,不对的话再返回另一边吧。

叶兰陵沿着廊坊边,向一方前行,走了大概百米远,看着庭院中有些眼生的摆设,他停住脚步。应该不是这边,依稀记得自己房前左侧有一个径口20厘米的米色陶罐,而这里放着的是三个60、70厘米的白色大盘,盘内晶莹剔透的霜露像珍珠般发散着光泽。

叶兰陵正要转身回到另边廊坊,却侧目瞥见另边的房内透放着点点光亮。看来还有和自己一样没有入睡的人,正好可以去问问确切的方向,免得再走叉。

叶兰陵来到房门前,看着与其他房子不同的艳色红木,本想提手敲门,这时一阵风吹过,门竟然慢慢打开,内堂的赤红与外面的深黑形成鲜亮对比。叶兰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万一里面的人是一时忘记关门,而自己这般闯入岂不是太鲁莽。

让叶兰陵做出决定的是房内正对面的那副画,确切地说是一副画像。

火焰燃烧的高贵,冰肌玉骨的俊美。张扬的亮红色长发随风飘散,低眉簇笑的脸黛浸透着沉静,颈项间的金黄色挂件闪亮着光晕,纤细白净的手环抱一只可爱羊羔,映衬着的那双羊羔乌黑大眼,正水汪汪地望着上头人。

叶兰陵不禁迈入房门,望着那幅画,画中的那个人。看着他的神情,他的那双赤色双瞳,露出笑容的那张脸,为何有种淡淡忧伤。

“他叫伊伏罗。”

蓦地,叶兰陵随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木桌边玉汶羡正端酒自饮,手边摆倒的空酒壶说明他已经喝了不少。

“过来。”玉汶羡朝叶兰陵招招手,“可以陪我喝一杯么?”

叶兰陵看着低头饮酒的玉汶羡,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玉汶羡倒的一小杯酒,未喝。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终于有人愿意陪我喝酒了。”玉汶羡仰头又灌下一杯,正想拿起酒壶再倒,却被叶兰陵拦住。

“玉大人,你醉了。”

“呵呵,我没醉,我的酒量可是出奇的好,怎么喝都不会醉。”玉汶羡看着挡住酒壶的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以前也见过,只是从来没有握住。他慢慢放下酒壶,侧目,望向厅堂内的那副画,那个人,嘴角微微地触动着。看了许久,玉汶羡回过头,猛地端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如果醉了,那该多好。”

叶兰陵皱眉,他收回阻挡的手,望着面前独自买醉的人,“借酒消愁,愁更愁。”

玉汶羡闻言,停下手中倾倒的酒杯,抬头看着对面的叶兰陵,笑出声来,“呵呵,叶公子好文采啊。愁更愁……”玉汶羡端起青瓷小杯,平视着杯中酒,“以前我从来不喝酒,因为我认为酒是个难以下咽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喝多少。”

“直到遇见他。”玉汶羡一直直视着手中的酒杯,“赤发赤眸,永远不会服输的高傲。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我错把他当成女儿身,结果被他冷不防的一个摔倒,我的手折了半个月,呵呵。”玉汶羡露出笑容,那仿佛是所谓的幸福。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赤勒族的三皇子伊伏罗,虽然从小在草原上成长,但天生外表纤弱的他并没有赤勒族的粗犷,相反他比女子还要柔美。当然,我说得只是外表。”玉汶羡抬起酒杯,一饮而下。停了许久,脸色渐渐黯沉,微闭双目,“我们都有着自己的骄傲,那些俗不可耐的骄傲。”

玉汶羡放下酒杯,举手扶住额头,“他说为了我,他心甘情愿被剥夺自己的高傲。那个笨蛋,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原谅他,那个傻瓜……。”玉汶羡挡起双眼,言语梗塞,“留下我一个人,活在希望和绝望当中,真是笨蛋……。伏罗你知道么,其实……其实为了你,我愿意被剥夺一切。伏罗……”

叶兰陵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玉汶羡将心底最悲伤的事倾吐而出。这种不会泯灭的伤痛,永远悔恨的悲哀,他是如何独自承担,他是如何隐藏这些鲜血淋漓的伤口。

“现在好了,伏罗,你看到了,我每天都对着你的睡脸痛苦。”玉汶羡放下手,殷红的双眼盯着桌上的酒壶,接着又仰面猛饮。

“他没有死?”叶兰陵不知为何有些欣喜,待听到脱口而出的话,他才感觉此话欠妥,“抱歉,我只是问下他……”

“无碍。他要是死了也罢,这样我就能结束自己的命程。”玉汶羡抬手指向对面纯白纱幔的床,里面隐约看见一个人平躺而卧。

叶兰陵顺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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