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1/4页)

他愤愤地想。

衣裳都没有脱,不耐烦叫其他丫头来帮忙,层层叠叠穿在身上,弄得遍体难受,翻来覆去很多次,有意无意地竖着耳朵听外面是否有脚步声。然而听了许久,困意没有降临,脚步声更没有。

可恶,可恶……

他在心底默默地念叨。怎么会这么可恶呢。

愤愤地抱着双臂,转了个身,望着床内空空如也的地方,怔怔地看了良久,莫名地觉得心头一阵酸楚。忽地又想:那丫头现在在哪里呢,这么风大的夜。她不会是……

他蓦地翻身坐起来,黑暗之中沉默而安静。

过了一会,却又叹了一声,反身卧回床上,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大半夜已经过去,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折腾的累了,将近天明,倒也睡着了。

早上还未醒,朦朦胧胧中伸手去搂旁边的人。

毫无疑问扑了个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惊诧睁眼去看,却看不到人影,忽然心头一跳,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十分鲜明。

春山怔住,蓦地痛苦地呻吟一声,昨夜他自己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做了很多地梦,大半部分都是他跟微宝在斗气,然而到了最后,却都又以大团圆结局做尾。他不遗余力地逗弄她开心,她终于展开欢颜重新投入他怀抱,他伸出双臂抱得十分紧十分满意,长长舒一口气觉得开心的感觉这么鲜明这么真切。

如今醒来,忽地发现,原来那是一场梦,一场美梦,一场容易消散的不真切的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

于是失望跟沮丧排山倒海。来的比梦境更真切更鲜明还很刻骨。

他赖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懒懒洋洋地爬起来。

低头看。一身锦白的衣裳滚了一晚上,皱巴巴的,腰间玉带勒的有点难受,一晚上没有解脱,这一场睡,他从未有过从未体验,简直难受之极,好像睡在了坎坷而硬地地上,浑身竟还有隐隐酸痛的势头。

他坐在床头,有点气闷,无意识地伸手拍了拍床边,忽地惨叫一声。

竟忘了昨夜的手心受伤,此刻被他如此泄愤地一拍,伤口发出不能承受之痛,春山刹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疼得脸色发白嘴唇变色,急忙低头去看,纱布上隐隐透出新鲜血迹,他一眼看去,真是伤心这是那丫头给包扎的。

叶迷夏闻风而来,望着他的伤,十分欣赏,点着头赞美说:“王爷你受伤地水平是越来越高了啊,很艺术很不同凡响,加油加油,我预感在您这神奇的身体上,我将淋漓尽致地将我完美精湛博学的医术一一展现。”

“你真不谦虚。”春山冷冷一哼,脸色难看。

宁子詹靠在门边,望着他一身皱巴巴的袍子:“这衣裳怎么这样儿?”

春山斜睨他一眼:“这是我新式穿法,怎么,你嫉妒?”

宁子詹见他如一头喷火龙似的,大有见谁喷谁的势头,偷偷一笑,转头过去不跟他一般见识。

春山没了对手,自己幽怨叹了一声。

没人理他。

他自我淡定了一会,总算找回了魂魄,这才说:“子詹,我今日有点不舒服,前些日子不是线报说估衣巷那边好似有什么不同寻常么……你就代我去看看吧。”

宁子詹点点头:“好吧,我即刻就去。”

“嗯,去吧,要仔细,据说对方是高手。”春山关心的说。

宁子詹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春山望着他背影消失,嘴角一挑,是奇怪的弧度。

叶迷夏正在忙着给他的手重新处理伤口兼上药,忽地一眼看到这个表情,不由地一愣。

“你……”他迟疑地开口,不知是要问还是不问。

春山悠悠然地瞥他一眼,这次是真地一笑。

叶迷夏望见他璀璨笑容。不知为何却有点寒风扑面的意思,急忙又低头下去。

过了许久,他将最后一块纱布缠好了,却听得耳畔春山正在低低地哼哼什么:“嗯……哼哼,主谋必诛,从犯不论……云

叶迷夏心惊。双眉一皱,抬头看向春山。

春山却不再看他,自顾自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总是闷着也不是办法,天气这么好,我们年轻人就该多运动运动。”他舒展了一下身子,走了出门。

春山刚出卧房的门,左右看了一下,还是叫来一个丫鬟。低低地吩咐了几声,那丫鬟领命去了。

春山站在院子里晒着温暖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庭中正在拔出翠绿芽儿地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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