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了伤口,又清理了房里的血迹,这才算罢了。他自忖是已瞒过了水杉、水影和水彰,可是钟离冰这个表妹,他始终是摸不透。

其实水杉和钟离冰已经猜对了,那飞镖上浸的就是剧毒见血封喉,而且分量可是不小。这样的剧毒,只要暗器的尖端略略挑上一点就可以致命,不会让他们在水中浸泡过后还能那么轻易的发现。若非水彧提前服了红背竹竿草,他也不敢用那浸了毒的飞镖在自己手背上划上一道。毒虽未入肺腑,也多少伤了肌理。

对于水杉、水影、水彰,水彧从小就是那个让他们心服口服、又敬又爱的大哥。可钟离冰这个妹妹不一样。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搅乱一群人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平静生活,那么钟离冰可以是这个人。毕竟,她的母亲水云卿就可以算得上一个离经叛道的人了。

不过,水彧倒是越发对钟离冰感兴趣起来了。虽然在他眼中,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不过水彧想却想会会她,站在和她平等的位置上。

次日晨起,钟离冰感觉身上很乏,大约是这一夜睡得也不是很沉。

餐桌上,看钟离冰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水云天笑问:“怎么,我们阿逆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吗?”

水彧只低头吃着眼前的小菜,一言不发。

钟离冰囫囵地摇了摇头道:“舅舅此言差矣,阿逆才不是心眼那么小的人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今晨起来的时候变都已忘了。”

水影和水彰在一旁不时交换着眼神,若非顾及在餐桌上的仪态,恐怕早就捧腹而笑了。钟离冰狠狠瞪了他们姐弟二人一眼。半晌,钟离冰又看了看水杉,水杉倒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用过了早饭,钟离冰便又一头扎进了房里,趴在床上不肯起来。她似是有些不想离开水家了,谁让这里的床那么舒服,饭菜那么可口,舅舅对她有那么好呢。可她是来行走江湖的,她倒是始终没忘了这初衷。

钟离冰正趴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便听见耳边是水影的声音,“表姐,表姐。”

“干嘛?”钟离冰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

水影道:“今日天气很好,不如我们去放风筝。”

“不去不去。”钟离冰又翻身过去,“让杉表哥陪你去,不然让彰弟去也行。”

“我才懒怠跟他们玩,他们男人总是无趣的,怎及表姐你呢?去吧去吧。”说着,水影把钟离冰拉了起来。

这种凑热闹的事,钟离冰从没有不欢喜的时候,只是方才倦意正浓,现下教水影拉了起来,倒也不怎么困倦了,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水影的骑术很是粗浅,远不及钟离冰,钟离冰便得时不时停下来等一会儿。

还未到城外的旷野上,钟离冰勒住马,回身对水影道:“影妹,风筝给我。”水影依言递过了风筝。钟离冰放开风筝线,喊了一声“驾”,□□马儿便绝尘而去。风筝随着她一点一点放线,高高飞了起来。就这样风筝一路跟在钟离冰身后,可比站在旷野上放风筝多了不少乐趣。水影一边策马一边叫好,她的骑术尚不允许她分神放风筝,是以她对钟离冰也好生羡慕。

看着钟离冰的身影渐渐远了,水影便喊道:“表姐,你慢些。”

钟离冰甚是耳清目明,纵是水影的声音不大,她也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渐渐放慢了些速度。这一日天气甚是晴朗,无云无风,风筝便很快从空中落了下来。钟离冰飞身跃起,接住了那风筝,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那风筝上的丹青便是出自水影之手,于是细细端详了起来。

寻常风筝上绘的一般都是龙凤、燕子、蝴蝶等,水影的这只风筝倒是别致,上面只绘了一棵草,是工笔作画,栩栩如生,只是钟离冰并不认得这是什么草。当然,这样的好奇她当然会问出来:“影妹,你这上面画的是个什么草?”

水影道:“这草叫做独叶草,只生一片叶子,只开一朵花。相传这是一种最孤独的草。”

“最孤独的草,你又何必孤单?”

“没什么,随便画的。”说着,水影将风筝拿了回来,挟在身侧。

“不,你一定是有心事。”钟离冰一个转身便坐在了水影的马上,越过水影肩膀看过去,嗤嗤笑道:“你看,你的脸都红了,不妨跟表姐说说,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啦?”

“没有没有。”水影转过身去,面颊早就是一片通红,“我才十五岁,想什么心上人呢?”

“十五岁有心上人怎么了?人家婧嘉长公主不是十四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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