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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今日本宫不去,怕是这皇宫中便没有可以活下来的人,终究,还是本宫最了解他的性子。只要本宫去了,他便不会为难旁人。只是,本宫没有料到,江殊竟然会带来十万军队。呵,本宫怎会叫他胜,那岂不是毁了本宫的一世英名。”说话语无伦次。许是太过激动,卿笛起身,身子不稳险些倒在地上。她丢下手里的书,一步三晃,走到裴剑面前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阮洪的世界好似一下子坍塌,失声大叫:“卿儿。”昏倒在地上。

匆匆赶来的上官清瞧见这一幕,他将卿笛从裴剑的怀里抱过来,动作轻柔。将卿笛安置在贵妃榻上。为卿笛瞧病的动作一气呵成。半晌,他面色沉重地问道:“今儿,发生了什么事?”

裴剑便将自己所见着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上官清竟然笑了出来,他看着卿笛的目光愈加的柔和,道:“早就应该知道今儿他派我前去崇炎王府没有什么好事。果然,这一次,你当真是生死未卜了。”

裴剑蹙眉,道:“此话怎讲?”

“殿下脑补受创,虽是逃过死结,却是不知能否生还。前些年,她逃过一劫又一劫是驸马在身旁相伴。如今,这驸马怕是被她藏起来了吧。”

☆、第肆拾柒章 覆手雨之落定(2)

裴剑虽是不能完全懂得上官清的话,隐约猜到了其中缘由。他匆匆出去调遣来几千精兵将这锦绣别苑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找见慕容夜玄的影子。即便是焦急,却也是别无他法。

阮洪则是一直守在卿笛的床边看着上官清给卿笛诊治。偏偏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卿笛的病还未有一点起色。他用责备的模样看着上官清,许是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上官清索性丢下银针药材,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阮洪一下子急了,指着卿笛道:“你莫要这时候歇着,这殿下还生死未卜。”

上官清瞄了一眼卿笛,脸色惨白,方才他为她诊脉时并未感受到鲜活的灵体在她的体内。就连素日里的微弱的灵气都消失不见。他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他的焦灼怎会亚于阮洪。不过是不想表露罢了。他垂下眼睑,叹息,道:“无能为力。”

阮洪怔住。

上官清无奈叹息,道:“一切听天由命吧。”

独孤世家虽是行医世家,能够诊治的病痛皆是古书上记载流传下来的罢了。若非记载,便是医术再怎样精湛的人都是束手无措。上官清看着卿笛,别过头去,眼中闪过一抹哀戚。

阮洪暴怒上前就要好生教训上官清一顿,幸得上官清动作快躲了过去。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在那里,脸上竟是泪痕。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阮洪跌坐在椅子上,道:“妹妹就这么一个女儿。本是想着来年到了岁数寻摸着一个好人家便将她嫁了,从此远离皇室纷扰。却是不想,终了,卿笛还是为了皇族赔上了自己。”说罢,便是叹息。许是不想再伤感,阮洪起身。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卿笛。

上官清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凝视着卿笛睡颜,心中陡然生出一抹异样。

身后异动,猛然回头,是一女子,算不得是美艳,却也叫人看着极为舒服。她看了眼上官清,走到卿笛的床边,拨开卿笛额角的碎发。又是自言自语捣鼓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着上官清,问道:“你可是给殿下用药了?”

上官清木讷地摇了摇头。

少女如释重负,上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上官清的肩,道:“幸亏你没用药,不然殿下指不定现在已经去鬼族报到了。”转身,从袖袋里取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动作有几分粗鲁地给卿笛喂了下去。怎样看,她这都是带了几分报复的意味。少女起身拍去衣衫上的灰尘。

上官清许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长剑抵喉,道:“你是何人?”

少女甚是不悦,她便将上官清的长剑夺过来丢在地上。她的招式,上官清都未看清楚。

少女道:“你这是不礼貌的,知道吗?我是谁不用你知道。这几日,守着殿下便好。若是七日后殿下还未醒来,我会再来的。到时候再告诉你我是谁,可好?”

不待上官清回话,少女留下一个俏皮的笑从窗户一跃而出。

上官清追到窗边。院子中唯有吹过的阵阵晚风,花枝摇曳。漆黑的夜空宛若一片幕布,遮去所有的星辰璀璨。大抵是只为留下一片哀伤,最终,乌云遮去了唯一的月光。

这一个夜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是许多的人穿梭了已尘埃落定的时光。回味着过往,心中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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