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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题多少让男人沉默了下,“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强求?”段子矜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眉眼间略带疑惑,好像真的是因为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有此一问,“用尽一切手段把我身边的人支开,强迫我陪你吃饭,我不情不愿的,你自己一顿饭下来也不见得能有多高兴。既然两个人都觉得不舒坦,你为什么还要强求?”

江临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眼眸里的雾气散尽了,段子矜几乎可以看清他深邃的眼底很多压抑的痛。

可是她眨了眨眼睛的功夫,那些深埋在他眸间的零碎的情感很快又沉了下去,他又是那个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捉摸不透的江临了。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遍。”他回答得极其平静,“这两年里我每天都在问。”

“那么答案呢?”

“答案是就算不惜一切代价,煎熬也好,折磨也罢。”他说到这里时,语气里不经意露出了些许令人心惊胆战的偏执,“只要有办法能得到你,我就不会给你从我身边离开的机会。”

他这话彻底吓住了段子矜,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皱着眉问:“哪怕是我不愿意?”

“嗯。”他答,嗓音暗哑紧绷,“但我会对你好。”

段子矜荒唐的笑出声,“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在打自己脸吗?对我好,你知道什么叫对我好?”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段子矜敛起笑容,面无表情,“我想要你从我的世界消失,你给吗?”

…本章完结…

☆、第302章 除此以外,我在你身上没有任何期待

“我说过很多次了,悠悠。”男人道,“唯独这件事,不可能。除此以外,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很抱歉,江临。”段子矜也和他一样平静,“你能给我的,我需要的,只有自由。除此以外,我在你身上没有任何期待。”

男人的手掌蓦地握紧了茶壶的提手,瓷片上隐约见了裂纹,他的声音还是波澜不起:“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松开手,站起身出了门。

段子矜闭上了眼。

关上门后,寂静的楼道里,男人一动不动地靠在门上,耳朵里,脑子里,四面八方全都是她不留余地的话语——

你能给我的,我需要的,只有自由。除此以外,我在你身上没有任何期待。

他低低地笑出声,心里扭曲的痛楚瞬间扩张到最大,撑开他心室的每一寸内壁,阴沉沉的念头几乎淹没了理智。

男人伸手,重重一拳头砸在墙壁上,指缝间流了血,他却看也不看一眼,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很快被猩红的血色占据。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药瓶,随意倒了几颗在手上,干嚼着咽下去。

几分钟后,感觉到情绪终于沉淀下来,他才到卫生间里冲了冲流血的手,又回到了包厢。

回来时,已经上了满桌子的菜,女人却趴在桌边,长长的卷发肆意垂落,白希的脸颊添了几丝朦胧美,整个人却了无生气的,好像失去了知觉。

他心里一窒,好像被人狠狠碾碎了般,忙快步走上去扶起她的肩膀,语气都变了,“悠悠?”

女人被他粗暴地扳过着身子,疼得皱眉,睁着褐色的眸子瞧着他。

他看着她明眸皓齿的模样,眼里浓墨般的慌张渐渐平息下来,被扼住气管无法呼吸的感觉也在消退,声音却还是僵硬的,“怎么趴在桌子上,不舒服?”

“没有。”她道,“就是有点困,想回家睡觉。”

段子矜回答完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男人阖了下眸子,未答。

如若不是他钳在她肩头的手力道过大,段子矜真的无法从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发现什么端倪。

他却在下一秒钟放了手,语气是未能从巨大的紧绷中缓解过来的、竭力表现出的温和,“吃饭。”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段子矜以为他会没完没了地找些话题来和她说,就像早晨来借鸡蛋那样,但是每当她看过去时,只能在男人俊漠如远山般的眉眼里瞧见冷漠的阴郁,再无其他。

江临一直到吃完饭,手还是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做过太多次这样的梦。

梦里她回来了,和他说话,陪他吃饭、逛街。

然后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离开他,甚至,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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