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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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书本回了家,文璞已经不需要人搀扶就能坐起身,这时正拿着笔在纸上写什么,兴儿在旁边和他说话,看见玉翠进来,手里还抱着那么多的书本,文璞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翠姐姐,你真的给我买了这么多的书?”

玉翠把书本放下,兴儿已经过来收拾起书本,脸上的神色也很欣喜:“小爷,这些书都能看。”文璞坐在床上伸长着脖子,一脸的渴望。看到他这样,玉翠心里的焦急又少了很多,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前几天还在为文璞能不能活下来担忧,现在他虽然不能称为活蹦乱跳,但说话什么的都很有力,眼看就在一天天好转,不就是银子,怎么会解决不了?

夏大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翠丫头,你回来了吗?”玉翠打开门,夏大娘手里端着个蒙了块布的盘子,见到玉翠就递过去:“给,今儿中秋,送几个月饼过来。”怎么不知不觉就又到了中秋,玉翠连忙谢过,脸上有些赧色:“老受您的照顾,这些日子也忙,都没来得及谢你。”

夏大娘咳了一声:“有什么好谢的,我还有事要烦你呢。”玉翠回身见文璞往外探着头,把盘子放好回身出门:“大娘,您有什么话就说,哪有什么烦不烦的?”

夏大娘脸上的神色有些迟疑:“翠丫头,这事已经在我心里搁了几天了,前几天见你忙也不好开口,这几日见你忙的差不多了,这才来寻你。”到底是什么为难事,让夏大娘都不敢开口,玉翠等着夏大娘,夏大娘又道:“翠丫头,你见过我那个娘家侄女吧?”

见过,去年她结亲不久,还来夏家坐过,记得是个秀气姑娘,玉翠点头,夏大娘拍一下大腿:“我和你说,她去年不是嫁人了吗?结果可遭了大罪了,男人初还好好的,过不了两个月就开始打她,她受不了,还了几下手,结果她婆婆就不干了,说天下男人打女人是天经地义的,哪有女人还手的,拿了捆牛的绳子就把她捆起来,足足打了一宿。”

玉翠已经听的火气都出来了,夏大娘擦擦眼泪:“她被打的跑回娘家,我兄弟死的早,家里就只有个寡妇弟媳妇,帮不了什么只有抱着哭了一场,那家人又来把她接回去,娘家不能撑腰,结果又是一顿打,打完了她还要起来伺候婆婆男人。上个月我弟妹想她想的慌,去看了看她,谁知她竟瘦成了一把骨头,哭着求我弟妹救救她。我弟妹也是个软性子,来找我哭了两场,我也只是个寡妇,要儿子在也能去帮个忙,我弟妹听说可以当官断休的,求人写状纸要去上公堂,谁知那些写状纸的一听就摇头,说坏人婚姻是要受天责的,况且这样状纸送上去,堂上官也要把写状纸的抓去打屁股的,万万不能写。翠丫头,我晓得你是识文断字的,还求你给我侄女写个状纸,救她一条命。”

说着夏大娘就哭了起来,玉翠已经听的满是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男人抓来,把他暴打一顿,但也晓得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况且还有个婆婆在,婆婆教训儿媳是天经地义的,听说要写状纸当官断休,这倒合了自己的意。

问清楚夏大娘侄女姓名,夏大娘又把她弟妹找来,那婆子一见玉翠就跪下来,求玉翠救救她女儿。玉翠最受不了这个,详细写了一份状纸,交给那婆子带了回去。

文璞虽然躺在床上,也听到外面的声音,等玉翠进来才问了究竟,听说了那眉头就皱起来:“翠姐姐,这样的事,我听说帮忙写状纸的是要被抓去堂上打板子的。”玉翠叹气:“难道就要看着那个女子被活活打死?况且堂上官难道是不讲道理的,这样事情,明明是男的理亏在前。”

兴儿虽然年纪小,从小在楚府的他也见得多了,在旁边道:“妇人家三从四德,嫁了丈夫就要听丈夫的,不然就……”不等兴儿说完玉翠就呸了一声:“放屁,就算是爹娘打着,也有小杖受大杖走的道理,不过是嫁了人,又不是卖给他了,爹娘的骨血就这样轻轻完在他手里吗?”

文璞点头:“翠姐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夫总是要从的。”玉翠快人快语:“从夫,也要看夫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个糟糕透顶,倒不如当官断休,大秦律是有义绝的,难道这是摆着好看的?”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第二天就有衙役找上门来,一脸的凶神恶煞:“哪个是玉翠,你乱写状纸,唆人诉讼,从中取利,老爷让我们来捉你回去。”

23、公堂 。。。

玉翠这些日子熟读大秦律,平日也去县衙门去瞧热闹,晓得事情缘由所在,昨日既写了状纸,心里就已打点住。拢拢头发伸手:“牌票呢?”那两个衙役不由镇住,他们本以为玉翠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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