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客人随我去别院休息吧。——三次相请,被文质三次压下。

以她当时说话的态度,多少有些防备之意。

文质是不是隐去什么没有告诉我?初英家有什么?梁敏又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自己好似被拖进漩涡中。

可又觉荒谬。一个好友,一个同窗,背景都不复杂。文质家是经营米粮,初英家经营丝绸,生意也没有冲突。拿到手中的又是账簿一类,显然应是商家所有。会是谁的?

莫非是我太过敏感,把事情复杂化了?这想法不能说服自己。

文质和梁敏二人中总有一个能解我疑惑。我应当去找文质?还是梁敏?或者该向初英打探?

更偏于梁敏。

若真是她,不必我去找,她自会找来。

我默默想定。

眼前忽然出现一杯茶。“喏,赶紧喝了才有精神做事。”张蓉果真去给我泡了杯茶来。

“多谢啦!”其实我此刻不缺清醒,缺的是心安。可我如何能讲,我连让她们帮忙参详册子都不便。

李达拿了前日收的讼纸文书,分发下来,要做整理。

一衙役猛地闯进来,说道:“有人衙前击鼓报案,你们快去瞧瞧!”

闻言,气氛一紧。若无紧急重案,不允击鼓报案。上次衙门前的大鼓响,还是傅辰被害一案。

这次,又会是什么案?

我们三人噌的一声站起,急往大门跑去。

出了仪门,耳听堂鼓咚咚作响,脚下跑得更快。

大门外,止了步,李达喝道:“停了罢!”

抡棒锤鼓的是一名女子,眼睛满是红血丝,一脸焦急神色。

李达道:“因何事击鼓?”

那女子急道:“我主人或有难,请衙门速派人解救!”

李达说道:“莫急,请姑娘细说。”

“不不,请让我见大人!”

李达不语。案子一般先经刑房,再报知陈子敬。她一来便要求见陈子敬,案子也未细说,却不太妥当。但她又是击鼓报案,或者确有紧急。

那女子满面恳切,说道:“只怕晚了来不及了,请速禀大人!”从怀中拿出名牒,递给李达。

文牒上的姓名是李扶风,外来人士。

李达微一斟酌,说道:“请随我们来。”抬脚入衙,引该女子往中和堂去。

我与张蓉紧跟在后。

只见李扶风每一步踏得极稳,哪里是弱柳扶风之态。扶风一名倒是动听,只是人与名不相称。我陡然一震,扶风——不就是梁敏昨夜所喊之名么!当真这么巧?扶风,外来人士,她说的主人是梁敏么?眼前的这个扶风,就是梁艳所喊之人?若是同一人,那么,梁敏遇到什么事了么?

行至中和堂外,李达进去禀告。

李扶风候在院中,满是焦急不安。

我满腹疑窦,忍不住问:“你家主人……”

“扶风?”身后传来阿九声音。

他们二人,竟然认识?我愕然,转身。

阿九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是你?”

李扶风也微皱了眉头,却道:“这位小哥,认识我?”

阿九似觉失言,忙道:“不,不,不认识,认错人啦!”快步跑进中和堂。

陈子敬推着轮椅,转至堂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扶风跑上台阶,跪下,说道:“大人,我家主人梁敏,昨夜参加汤府婚宴后,就一直没回来。小人在府外候了许久,汤府却说主人醉酒早回去了。遣人四处找过了,都没见着。我家主人明明没有从汤府出来,汤府却不认,定是汤府把主人私自扣押了!求大人救救我家主人!”

陈子敬好看的眉眼皱起,紧紧握住扶手,又问:“你可确定?”

李扶风道:“小人确定,求大人救救我家主人吧!再晚,再晚就……”说着俯身梆梆磕起头。

陈子敬面色越来越凝重,突然道:“游之,速调集捕快,去汤府查探清楚。”

“是!”陈游之领命,转身便走。

李扶风急忙起身,跟在陈游之身后。

李达下了台阶,我们行礼告退。

出了中和堂,张蓉自语:“好奇怪!”

又想起什么似的拍手,问道:“阿良,她说的汤府是不是你昨日参宴的那家?”

“嗯。”我闷闷道。

事情忽然更古怪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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