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卧房的寝台之上,曹时坐在旁边,朝服还没有换,握着她的手,一脸的焦急关切。阿茉呜咽了一声,委屈地唤道:“阿寿,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她窝到曹时的怀里啜泣起来。曹时见她依然紧张激动,便想方设法地安慰抚摸,想令她平静,阿茉只是紧紧抓着曹时的袖口,烦躁不已,她只觉心跳头昏,口干舌燥,那惊吓似乎留了个尾巴在她的五脏里,竟是无论如何也排遣不出去了。

曹时不住地轻声安慰:“茉儿,茉儿,没有事了,刺客已经被逮,胎儿也安然无恙。别怕,阿茉,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别怕……”阿茉只是摇头,只是啜泣,她拉扯着曹时的衣裳,想要他离自己近些,再近些。只有紧紧贴着他,她才感到安全。慢慢的,那种不安的情绪转化成了一种燥热,她的脸颊有了不正常的红晕,她觉得无比的空虚,这空虚令她更加惶恐,更加希望与曹时没有任何隔阂地结合在一起。

曹时终于明白了如何才能让她平静,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轻抚了抚阿茉隆起的腹部,阿茉却抓住他的手,没有轻重的按下去,挣扎中,衣带扯开了,阿茉的身体半裸在曹时眼前。玉雕一般的肌肤,凹凸有致,曹时的喉头发紧,自从回京以来,先是他自己生病,后来知道阿茉有孕,两人已久未房事,这样的阿茉令他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动作的,转瞬就脱去了衣物,他将阿茉的夏衣褪下去一些,没有完全脱掉,就那样缓缓的、缓缓的进入了。阿茉迷乱地呻吟着,说不上是舒服还是痛苦,她扭动着身体,却没有什么力气,只得被动地享受曹时带给她的快乐。

曹时律动着身体,他似乎是在极乐中徜徉,又似乎是在炼狱中煎熬。他拼命控制住自己的动作,感受着阿茉的反应,尽力迎合着她,让她快乐,同时又不会过于激烈,更不会挤压到胎儿。汗滴簌簌地顺着他的脖颈滴下,当阿茉终于达到快乐的顶峰,发出满意的叹息,放松了身体时,他周身已经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了。

良久,阿茉感到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胎儿,又轻微地蠕动了一下,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曹时。曹时也刚刚起身,正侧转身去,将一件家常便服披在身上,遮盖住身体。阿茉想起自己方才竟是从未有过的主动,何况是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不禁羞红了脸,拉过锦被蒙住头脸。曹时笑着为她取下,劝道:“这么热的天气,仔细闷坏了。”一边又劝她起来,饮了一些安神汤。

其实阿茉已经不需要安神汤了,她已经可以镇定地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花园的西南角薜荔墙外与丞相袁盎的府邸仅隔一条胡同,那个刺客是从丞相府中潜逃出来,听到阿茉的喝问,以为被窥破了行藏,才翻墙而入,意图灭口的。

她狐疑道:“那个刺客从丞相府潜逃,难道……” 曹时拍拍她的手背,叹道:“是啊,丞相袁盎大人,遇刺身亡了——朝廷从此多事矣!”

阿茉打了个冷战,偎紧曹时,想想当时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同时曹时的后半句话,又令她沉思良久。半晌,她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阿寿,那刺客扑来时,从我身后窜出一人,与刺客纠缠在一起,我才侥幸逃脱。那是何人?可遭了毒手?”

曹时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那是个才刚八岁的男孩儿,只是却并非府里的奴仆。你万万也猜不出那孩子是谁的。”这样说着,便扬声唤卫娘,卫娘早以在帘外等候,此时便膝行而入,一脸羞惭,叩首不语。

阿茉惊奇问道:“你们这是在唱哪一出啊?此事又管卫娘什么事?”曹时笑道:“关系不小,救你的那个男孩儿就是卫娘的儿子!”阿茉越发奇怪:子夫不是卫娘最小的孩子吗?而且子夫已经十岁,卫娘也从未提过自己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她好奇地抿了抿嘴:“卫娘,还是你告诉我吧。”

卫娘含泪叩首,半晌才絮絮地说明了因果始末。原来当年卫娘与前夫同在靖安伯府中为奴,生了一子三女,原本安生度日,谁知那年年末,邂逅了前来议事的丞相府主簿郑季,暗通款曲之后竟珠胎暗结,恰好当时前夫卫安被靖安伯派去田庄里收租,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戴了绿帽,便恼羞成怒地将卫娘休弃。

卫娘生下孩子后,孤苦无依,幸而靖安伯的夫人见她可怜,好心推荐她入宫当差,接替了因错被逐的阳信公主的奶娘。卫娘只得狠心将出生不久的孩子送去郑家。但是郑季虽大胆做下这么件风流事,在家里却很是惧内,虽然他认下了这个孩子,给他取名“郑青”,他的夫人却压根看不起这个私生子,只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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