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带伤?那你看来像是什么?”君言轻挑眉尖,收起了书卷问的漫不经心。

“像是……像是被砸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暮归妹妹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怕小主忧心,不愿说出来?”

“知道了,由得她去。你早些去歇着吧。”君言随意摆弄着窗边罗帐,像是对这事儿并不上心。云迟也只好欠身告了退。

待云迟合上房门,君言才放下手,唇边勾了妖艳笑容。

竟是如此急不可耐。云迟和暮归是从府上带来的家生奴才,和青衣的霜迟、暮初一道买来的。自小便伺候着,原以为感情自是最深不过,最是忠心。

然而直到自己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那一刻才知道,暮归的确是个忠心的奴才,但她忠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好姐姐。从她入宫那一日起,暮归就将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报给了青衣。

而这些远远都还不够,青衣怕自己身子康健,起了异心,竟每日在膳食里下了慢毒,让自己成了个终年药罐子,面色自然是再灰白不过,从来入不得皇上的眼。

这也是后来自己产了死胎一尸两命的原因之一……

☆、同情

“霜迟,去取一件素净些的宫裙,随意挽个发髻,随本主去养心殿。”顾青衣思前想后,第二日便带了霜迟前往养心殿请安。

“小主咱们这会儿子再去养心殿……?”霜迟犹豫着抬头看了青衣一眼,吞吞吐吐道。

顾青衣秀眉一蹙:“叫你拿便拿,哪儿来那么多疑问,莫不是你主意这么多,这芬仪的位置换你来坐坐?”

霜迟浑身一凛,讪讪的下去取了衣衫。

“哦?你说阮美人被母后放了出来?”辰统帝手执紫毫,腕下动作不停。

下首回话的宦官霂佑俯着身子答道:“正是。太后娘娘遣了王嬷嬷前去暖香坞问话,那头常在只道是自个儿不小心摔了下去,与美人小主无关,太后娘娘便命人将美人小主放了出来,如今正在自个儿宫里受赏。”

“这顾常在怎的忽然变了主意,你可是看清了顾常在那日是自个儿跳下去的?”辰统帝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草书,放下笔仔细端详。

“回皇上的话,奴才自是看清了,所以也不知这常在小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霂佑犹豫片刻,又肯定的答了话。

“真是可惜。还以为又有一出好戏呢。”辰统帝将那宣纸递给霂佑,转了转手腕,“收起来吧。”

霂佑应了声,打了个千儿告退,底下心思却不减。

辰统帝是先帝第五子,自幼便才思出众,先后仙去,并无所出,先帝驾崩之前将皇位传于他。长在宫里的孩子向来早熟,辰统帝更是聪慧过人,自小就看遍了后宫争斗,如今却是生的性子极难捉摸,对于宫中妃嫔的算计竟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就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若是自个儿站不稳脚跟,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妃嫔。

霂佑想到这里,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古往今来,像这位爷一样心思的皇帝,可有?罢了罢了,自己不过是个宦官,想这么多做什么。

捧着手里的宣纸,让自个儿的徒弟小成子拿下去装裱,刚想歇会儿就听前头守门的内侍小跑过来说瑶芬仪求见,霂佑不敢耽搁,急忙走进正殿通报。

“叫她进来吧。”辰统帝嘴角一勾,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似的,看的霂佑心里又是一阵摇头,犹自下去传了瑶芬仪。

顾青衣一步三摇的走进正殿,娇声请安:“芬仪顾氏恭请皇上圣安。”

辰统帝亲自上前搀扶了她起身,缓声道:“青儿怎么来了,这两日起了风,怎的还穿的如此单薄,像是瘦了许多,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饶是顾青衣早已侍奉过圣驾,现下还是羞红了脸,轻声道:“劳皇上挂记,青衣无事的。只是前几日青衣的嫡亲妹妹湖心亭落水一事,青衣实在忧心……”

辰统帝听至一半,眉尖轻挑,很快又隐了下去,温柔开口:“顾常在落水一事母后均已查明实属意外,朕也命了太医院院判好生照顾,青儿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可嫔妾……嫔妾……一想到自个儿的亲妹妹受了那等苦,心里便着实难过。皇上可千万要替妹妹做主啊。”顾青衣潸然欲泣,轻垂额首,一幅美人娇弱之像,顺势倒入辰统帝怀里。

“青儿快别哭了,此事不是早已查明是常在不小心落水的嘛?青儿如今说起做主,朕倒是有些糊涂了。”辰统帝拢了拢青衣曼妙的身子,问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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