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理起头发来。

“二桃,不好了,咱们村里剩下的那几位孤寡老人也都死光了!”王占元气喘吁吁地说道。

“哦,是吗?有啥大不了的,年龄大了,自然就该死了,你以为他们是唐僧,可以长生不老啊!”我盯着镜子,拔出一根胡子,语气不温不热地说道。

“可他们都是横死的,裤裆里血淋淋的,流了一大片血,味道老臭了!”王占元心有余悸的模样,说着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我装起镜子和木梳,掏出折扇在胸前扔开了,慢慢地扇着,施施然然地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偶尔低头一看,嫌皮鞋不太干净,就到水井边找到抹布,从盆子里蘸了点儿水,蹲下身来,仔细地拭擦起皮鞋来。

“二桃,现在咱村里没剩活人了,不,还有,就剩咱俩了,这可咋办啊?就算是报警,警察也不来管这事儿了。在一个老人死之前,听他说,上个星期来有几个警察来调查,都离奇地死了,都是裤裆那儿受了严重的伤,失血过多死了,上面也没啥动静了,也不再派警察来继续调查了!”王占元急得跟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擦完皮鞋后,我回屋里收拾了一下包袱,让王占元前面带路,说要去死人的现场看看。当他走到大门口时,后面跟着的我突然啊了一声,停下来,嘴巴大张着,眼睛斜瞪着,身体僵直地一动不动了,仿佛一尊雕塑。

“二桃,你咋啦,可别吓我啊!”王占元回过头看,愣了一下子,折返回来,使劲摇晃着我的肩膀,带着哭腔叫喊道。

我机械性地慢慢抬起胳膊,脖子扭动时咔嚓了一声,望着别处,一只手缓缓地做出了点钞的动作。

“我快没钱了,俺爹被车碰死,人家赔偿的那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光你都给划拉走好几万了!”王占元哭着说,非常伤心的样子。

“哦,是这样啊!如果你不想再活命的话,就不要拿钱给我,有种你别拿,就当我是诈唬你!”我的身体慢慢地往后退,坐回了太师椅上,又掏出镜子和木梳,打理起我的发型来。

“我二桃这人品,怎么会诈唬人呢,所以你要谨慎考虑,生命攸关!”

王占元像个木头人一般,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不再说话了。在太师椅上躺的时间长了,我犯起瞌睡,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空荡荡的,王占元不知何时不见了。

今晚的月亮明亮清澈,也很圆,我观赏起它来,不禁唏嘘一声。这都过中秋节了,也没人给我送块月饼。风渐渐地起了,乌云密布过来,整个天地间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村子里停电了。我点了一根蜡烛在院子中,可被风吹灭了。我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大铁门又响了。王占元打着手电筒又过来了。他跟我说不敢在村里呆了,太安静,太诡异了。我说不想呆就离开啊。他问我有啥打算。我没有回答他,朝他伸出了手。沉默了一会儿,他无奈地摇头叹息,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钱放到我手上,说全部家当了,真的只剩这么多了,就算刘家祖坟挪了,也没钱盖门市了。

将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满意地笑了,差不多有一万块钱的样子。我又问他,黑牛在哪里。他说一直在俺家厨房里关着,没有跑掉,不过快饿死了。

我们来到死者的家里,人是死在了堂屋里的,乡下的人大部分都在堂屋里睡觉。进去之后,我点燃蜡烛,就着昏黄跳跃的光来到床前察看。

上面躺着两个死人,一男一女,年龄很大了,是两口子,属于无人管的绝户头。他们的裤裆里果然是血淋淋的,大量的血浸湿了大半个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腐臭味道。我让王占元拿住蜡烛,扒开男性死者的裤裆一看,那玩意儿没有了,周围也被啃掉了一大片,露出白生生的胯骨和大腿骨。

接下来,我又扒开女性死者的裤裆瞧,只见女人的那玩意儿也没有了,同样是周围被乱啃了一遭,露出盆骨和胫骨。

“这到底是被啥东西给咬的,这么狠,还专挑这种地方咬!”王占元紧皱着鼻子和眉头问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来回地翻转,将沾到上面的臭血在他衣服上蹭擦干净了。点根烟叼在嘴里,我掏出镜子和木梳,坐在床沿上,让王占元把蜡烛挪过来一点儿,就着烛光打理起发型来。

“二桃,大晚上的别犯神经了好不,怪��说模 蓖跽荚�挚煲�蕹隼吹匮肭蟮馈�

“占元,事到如今了,我也不瞒你了,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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