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徐本槐的脸上那时还没有被她划出的疤痕,只是个白白净净清秀少年的模样。

他笑意吟吟望着她,对她说:“我本以为古人所说的守株待兔,不过都是骗人的。然而今日在这道观守着,却还有个小白貂自投罗网,倒是我想错了。怎么?你急急忙忙跑到这道观来,是要给我当下酒菜不成?”

符咒上的术法很是阴狠,轻轻触碰一下,便疼得钻心蚀骨。

林子怡吃了苦头,只好蜷缩在一起,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符咒,语气甚是不耐地问道:“白士卿在哪里?你快放了他。”

徐本槐并未不悦,在那边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才慢慢道:“你说那个书生呀。你若想见他,我自然会带你去见。”

他虽是满眼笑意,语调却带着恶意,“只是啊,他肯不肯跟你走,我就爱莫能助了。”

徐本槐拎起笼子,带着林子怡穿过长廊,来到一个炼丹房。

林子怡正疑惑地打量着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眼尖地瞧见不远处的石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相貌虽然看不分明,但那身装束却分明是白士卿的。

林子怡下意识想要扑过去,却被黄符所挡,疼得一哆嗦。

徐本槐摇头,状似无奈地说着风凉话,“你怎么这般急性子,左右都是会看到的,就是不肯等上一等。”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将那笼子放在石床上,语调轻慢,“你可瞧好了,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白士卿?”

白士卿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平和淡然。

他轻闭双眼躺在石床之上,仿佛恬然入梦,不愿被人吵醒。

林子怡怔然地望着他早已灰败的脸色,和了无生息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本槐见她这副模样,却是愉悦地轻笑出声。

他仿佛才回想起什么一般,低声对林子怡说:“你可想听这书生最后还说了什么?”

他的手掌贴在石墙的凹陷上,石门晃动两下,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熊熊燃烧的八卦炼丹炉。一张张狰狞的脸庞交错在一起,惨绝的尖叫声响彻耳畔。

林子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着声音道:“你,这是……”

徐本槐笑了起来,语调轻扬带着漫不经心,“正如你所想,他们的魂魄都在此处了。自然,你要寻的那书生也在这里。”

林子怡望着那熊熊烈火吞噬着他们的魂魄,觉得那些狰狞的脸都是白士卿,又都不是。

徐本槐也同样望着炼丹炉中惨叫的魂魄,表情却是在笑,“我这黄符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炼丹炉里可是要疼上百倍。也怪那书生时运不济,偏偏要信我来到这里。你是妖,也该清楚,生魂从*中剥离出来会有多痛,他那副哀嚎的模样,也想要你瞧瞧呢。”

林子怡神色木然地说着,“我会杀了你。”

徐本槐拎起笼子,与她对视,蓦地弯起了嘴角,“你若恨我,自然是好的。”

“徐本槐。”他轻声吐出自己的名字,似乎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接着说:“你若是想报仇,也总该清楚仇人的姓名才是。”

欧阳少恭面色沉静地听着,到最后却是轻不可闻地微微一叹,“林姑娘可曾想过,或许那白士卿未死?”

林子怡皱着眉头反驳道:“不可能。尸体摆在那里,我又去地府问过陆判官,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不在了。”

欧阳少恭轻挑眉,语焉不详,“是我说错了。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了。在认识林姑娘前……便消散了。”

林子怡敏感觉得不对,防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欧阳少恭似乎已厌倦了继续伪装下去,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清清淡淡地说:“子怡与我不过几百年未见,怎得如此生疏?倒令我有些伤怀。”

他见她仍是有些怔忪不解,不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看来子怡还是不懂。你口中所言的白士卿,还有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净明道长。”

他顿了顿,手指抚过她的长发,语调温柔却令人想要远离,“都是我。”

☆、第七十五章

林子怡紧锁眉头反驳道:“我不信。你是不是又要拿这种事情来算计我?”

欧阳少恭仍旧是笑着的,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细瞧起来,却是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深不可测。

他平整着衣袖,慢条斯理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于我都没什么妨碍。要说算计,倒也谈不上。只是见你谈起往事,耽于其中,忍不住想要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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